秦教授差點要罵娘了。肝膽外科協會的頂級盛會,結果來了一個骨科醫生當主刀,這是來砸場子的嗎?
至于是不是干事打錯了的名頭?絕對不會,這種級別的會議文件,干事們最少會三人審核四遍的。
秦教授帶著老花鏡看著文稿上刺眼的骨科醫生,漏眼看了看場下的醫生,然后略一沉思,老頭直接滑了過去。
骨科?他就沒讀,這兩詞被他老人家直接無視了。開玩笑,難道我們肝膽外科的沒有臺面嗎?你一個木匠來我們肝膽最頂級的舞臺嘩啦?
哼!我就不讀!
場下的醫生們對于這個細節倒也沒怎么注意。
秦醫生年歲和盧老差不多,稍微年少這么兩三歲。當年正兒八經官派老毛子國的留學生,做人很嚴謹,在大北上課的時候,嚴格的能嚇哭年輕的學生們。
當年官派老毛子國的這一代醫學專家很悲催,學骨科的回來搞不過華國傳統正骨出身的專家。
斷肢再植華國就算在吃不飽的年代都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國家,不為其他,就因為華國的正骨流派最多,所以也是被轉播和保護下來最多的學科。
學大普外的,搞不過當年搞過二戰的醫生。戰爭年代出來的專家,不論是理論還是做手術割器官,根本不是這幫學生娃娃能比的。
學心內的又搞不過從大海對面過來的走資派。當年的醫學就幾個大學科,他們在哪個醫學學科都是千年老二。
所以,他們是很憋屈的一派,好似白去了一趟老大哥家一樣。
不過好在根紅苗正,這幫專家在醫院中出不了頭,慢慢的就被吸納到了各種保健單位。
而秦老比較另類,一直堅持在教育的第一線,厚積薄發,在大北醫院也算是有把交椅了。
不過這個醫學不能光講奉獻,得講功績,普外幾乎都是老同濟的天下,老頭勉強被上級按了秘書長的頭銜。
介紹完了張凡,秦老心里嘆氣,形勢比人強啊,他們這一派的理論都快要被拋棄到墻腳了,現在就連人家墻外當木匠的弟子都能來肝膽亮牌子了,哎!
“一助:茶素市醫院肝膽趙全平醫生。
二助,茶素醫院肝膽李自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