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命好啊,站臺都是國寶級別的吳院士給站的,尼瑪我有這樣的站臺老師,我尼瑪比說膽囊癌了,胰腺癌我都敢做!”
山華的年輕醫生們看著手術室里的張凡,他們已經看不懂,已經體會不到張凡所說的了,這玩意必須有時間和大量手術的歷練才能有所感悟。
不然,是個人都能成一把刀了。
幾個年輕的醫生,跑來湊熱鬧的年輕醫生,已經沒辦法評價張凡的手術技術了,比如他們會評價自己帶教老師的水平,但很少評價小組組長副高級醫生的技術水平。這玩意跨度太大,連人家手術的方式方法都搞不明白,怎么評價。
也就就是說一句:他打結沒我打的快罷了。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已經不羨慕張凡的技術了,尼瑪能給自家主任上課的人,已經不是他們能羨慕的對象了,都快仰慕了。
反倒是,對于張凡的站臺老師,倒是羨慕不已。
外科醫生的解惑,和內科醫生的解惑不太一樣。非要做個類比,內科醫生的解惑更像是傳說中的頓悟。
什么花非花,霧非霧,蓮臺上面沒有土一樣,醫生通過大量的閱讀和學習,在某些時候,通過老師的點撥,甚至偶然聽到某一句話后,豁然開朗,忽然一下好像能理解自己的上級醫生了,接著成為科室能參與分錢的一份子。
而外科就不同了,外科醫生的解惑,更像是一種小孩打架一樣,當打不過的時候,會喊一句,你等著,我去喊我哥。
比如手術室的站臺,什么是站臺,很多人,甚至是內科醫生都不懂這個站臺的目的。
在外科學中,很多手術其實就適合四十歲的醫生來做,太年輕了不會,太老了又開始手抖。這玩意就是太年輕了門都找不到,太老了尼瑪又成了望門吐。
甚至有的外行名人很驕傲的說:我要是選擇醫生做手術,就會選擇四十來歲的副主任給我做手術,我才不會讓七老八十的頭牌給我做,那么大歲數,手術刀都拿不住了吧!
其實他這是不懂,大多數七老八十還能進手術室的醫生,這種老頭進了手術室,幾乎不動刀的,就是坐在手術臺邊上假寐,完事了,還要在手術報告上把他的名字寫到主刀一欄。
為什么呢?這種老頭就是定海神針或者是主心骨。
比如一個四十來歲的副主任做手術,忽然碰到了大出血,患者情況不太好,這個時候,他很慌的,這玩意就和男女關系差不多,你一個剛成人沒多久的,忽然一下見到一個活很大的。
雖然知道自己也能拿下來,可總是有一種忐忑感。總有一種想找個靠山,是人就是這樣,沒啥奇怪的。
這個時候,主任或者老主任進了手術室,都不會多說什么,就一句話: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