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張凡其實腦子里面一直想著怎么勸說王亞男。
王亞男,不光長的像個秀氣的假小子,性格也是一個女漢子。
而且,進入醫院以來,經過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方方面面的贊揚。
可以說,姑娘對于醫學的追求,比當年的張凡還純粹。
可,工作以來的驕傲,榮譽,當她姥爺在他面前去世的時候,這一切全都成了倒塌的大樓。
以前多驕傲,以前多努力,現在就有多少內疚,也有多少對自己技術的失望。
“找歐院?”張凡想了想,還是否決了,老太太如同一個銅豌豆一樣,她的方式方法對于和她一樣有過挫折教育的老一輩很好使。
但,對王亞男絕對不行。估計讓老太太去勸,越勸結果越差。
姑娘家里長輩雖然不是什么大官大宦。
可作為獨生女的她也算是嬌生慣養,而且進了醫院后,又是在一群男人的世界里。
待遇真的不用想,大家明里暗里的都遷就著她,現在又有張凡的關系,哪在科室里,更是……
放棄嗎?可是,張凡腦海里面全是姑娘咬著牙的熬夜做手術,臉色堅定的追求醫術。
這明明就是一個以后骨科微創方面的大拿啊。
張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難啊。
西北的夜晚,高速路上幾乎沒有車,特別又是通往國境線上的高速,更是沒多少車。
酷路澤在高速路上如同流星一樣飛馳著。
醫院的太平間門口,一個臨時搭蓋的帳篷里,王亞男穿著孝服,靠在邵華的懷里抽抽搭搭的。
邵華和賈蘇越都在,她們紅著眼睛,不知道陪著流了多少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