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天下先，這句話聽著輕松，其實挺難的。

    就和草原上的動物一樣，誰喜歡干活，誰都特么不愛干活。吃飽喝足了曬太陽，曬完太陽啪啪啪，多自由。

    遠的也就不說了，比如說當年的萬嬰之母，為啥沒結婚，當年中庸就規定，女醫生想要在中庸當醫生，首先要發誓不能結婚，當年具體進入中庸的女醫生數量已經說不清了，但最后堅持下來的只有三個。

    所以，剛開始，大家很不理解，因為其他醫院，都沒有這么苛刻，為什么茶素要這么苛刻呢？

    不想干，利利索索走人，不想走，就別抱怨，什么事情都解決不了，或許還會被當成典型，當然了，要是你老子是老大，那你隨便說。

    我告訴你，現在一大批主任級別的醫生聯系了你們張院，你們張院是好人，心軟，想著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別一個一個覺得自己是個人物，沒有茶素醫院，你們屁都不是，我告訴你們，三天，三天內我還聽到大家不理解，還沒人站出來支持張院，哪個科出事，我收拾哪個科的主任。

    歐陽發火的趕走了一些邊緣科室的主任，憂愁的坐在辦公室里。她是典型的嘴硬心軟的人，今天罵張，明天罵李，但正兒八經下手收拾的人，不多。

    但是，張凡骨子里就是一個小氣的人，而且不光臉黑，心更黑，他是下手的人，他對于這些老主任，可以說沒有歐陽這種感情的。歐陽就怕這些主任沒有善終。

    歐陽也沒心思打理仙人球了，沒多久，辦公室敲了三下，很特別，不像是陳生的節奏，也不是張凡的節奏，但歐陽迅速收拾了狀態，站起身親自打開了門。

    泌尿科的主任，當年和歐陽談過一段，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兩人沒了然后。但，自從歐陽上臺后，外科系統最最支持歐陽的不是張凡，張凡有時候還甩尾巴尥蹶子。

    “進來吧，大熱的天，還穿著皮鞋，也沒穿個涼鞋！”也不知道是批評呢還是關心，反正老李微微弓著腰，恭敬的就如同當年老曾遇上了太后。

    歐陽給老李泡著茶，聽著老李的言語，心里暗暗揪心，果不其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怎么，你們主任們都想造反？”歐陽問道。

    這話一說，歐陽臉色一暗，她也明白，有些人已經跟不上張凡的腳步了。

    現在，她反而想讓張凡走的慢一點，再慢一點，等等別人?？涩F在，她終是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幼獸，斷了奶后，是要吃肉的！

    如果覺得這里不舒心，要不你就去衛生局吧。我給你安排！”歐陽盯著自己手里的茶杯。

    不當主任怎么了？我還能當個醫生，給人看病，我還是可以的，他黑小子總不能不讓我當醫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