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搶救,搶救,醫院的重癥科室,其實最繁雜的工作就是搶救。如果一個不需要搶救的患者,身背房貸的醫生,能管五十個,這個絕對不是夸張的。比如李輝在呼吸科,如果沒有危重病號,他甚至都希望其他醫生全部上門診,他一個人在科室收病號。
因為重癥科室的模式和普通科室的模式不太一樣。
而普通科室則不同,醫生單打獨斗,特別是內科,主治和副高,副高未必能影響到主治。
“血壓起來了,血壓起來了!”任麗輕聲而輕快的說道,就連語氣中帶的歡愉都能明顯聽出來。
如果肝腎功能健康,說明搶救有效,器官沒有衰竭,也沒有因為藥物出現衰竭。
需要大劑量藥物的時候,又怕身體器官接受不了。
不幸中的萬幸,孩子扛過來了。
這就是醫生最大的期望。
這種時刻,其實和消防員的逆行,戰士的沖鋒,真的很像。
“腎功能未見異常!”腎內科的醫生報告。
“患兒體溫下降了,心率脈搏呼吸趨于平穩了!”兒研所的主任也開始匯報。
比如我,大家看看,我今天都沒重視,患者就度過危險期了,阿囊死給,給我口喝的!”
歐陽傲嬌的時候是用白眼看一切。
老陳傲嬌的時候是讓你能感覺他說話更好聽了。
真的,給人一種,想一拳頭干死這個大舌頭。
是啊,能不可愛嗎。熱射病啊,茶素醫院建院以來,成功救治的第一例,可以說繼往開來的第一例啊,他能不傲嬌嗎!
因為,現在,這尼瑪他吹什么都行,吹什么都有人信,因為他成功了!
其實,這就是極度緊張腎上腺素衰落后的后遺癥,就像找人吹吹牛。
中暑,不管重度輕度,一旦糾正過來以后,恢復極其迅速,比如輕度的中暑,抬到樹影地下,一泡尿的工夫都不用,人就好了。
躺在搶救床上的小娃娃,也開始有精神了,頭上的輸液針,雙手的,雙腳的,就好像一個天線寶寶一樣。
而現在,孩子舒展開來了,胖胖的小手,胖胖的小腳,加油的蹬著,看著身邊一群穿著白衣服的大人們,他不敢哭,但想要爸爸媽媽。
老居不樂意的瞅了一眼兒研所的主任,意思就是,尼瑪老子是總指揮。
張凡一看,覺得現在該到了結束大神們湊在一起的時間了。這些專家,其實誰都看不起誰,搶救的時候,誰先來誰當總負責,一旦結束,一旦成功的結束,一般情況都會早早解散。
可老居吹牛吹的太大吹的太大了,別人都不太服氣,現在火花四起,張凡趕緊出手了:“好了,好了,大家趕緊休息,居院長留在這里繼續主持,其他各位專家趕緊找地方休息。
專家們趕緊休息。”
老陳已經和患兒家屬交代病情了。
這些人面前,張凡永遠是客氣的。
今天要是沒有這些人,就算把全世界最高級的設備弄來,也沒用。
特別是內科,藥物的應用,真的大有學問的,這玩意里面的經驗學,只能自己悟,就算是老子給兒子教,沒有大量的經驗,其實也是沒用的,弄的醫生老婆以為老家伙出軌了,要留一手給小三的兒子一樣,天天把老專家的臉撓花了。
出了急救室,張凡也沒想著去和家屬談一談,安慰安慰。沒用,孩子救活了,你不說人家已經很安慰了,你過去只不過是想享受一下人家的感恩戴德。救不活,你過去,說的天花亂墜,人家的孩子已經死了。
女領導和男領導差別很大,男領導好像更重視底盤,比如張凡,現在手術室里面有休息的地方,骨科有休息的地方,普外有休息的地方,就如雄泰迪一樣,走到哪都想撇開腿尿一點出來。
或許這就是男女的差別。
因為普外科樓層比骨科低一點。也沒給誰打招呼,就悄悄的出了電梯,悄悄的想進辦公室。
因為茶素醫院普外的提升,特別是現在丸子國的腸道組,中庸大學的招牌,還有趙京津的加入,普外組已經好像成了邊疆的老大,最主要的還有就是邊疆已經沒有普外大佬來飛刀了。
等待手術的,下了手術的,還有住院復查二次手術的,呻吟的、打鼾的、還有夏天臭腳的,樓道里的消毒水味道已經壓不過了。
大半夜的,小護士如同清晨趕集的大娘一樣,腳底下跑個不停。
“現在晚上還是一個護士值班嗎?”看著小護士通紅的眼睛,年紀輕輕的額頭上疲憊的皺紋嚴重的就如同四十歲的大媽。張凡特意問了一句。
“呵呵,不請一頓大餐,明天清晨就把你給賣了,行了,趕緊去忙吧,忙完了早點休息,你看看你眼角都有了皺紋,都變老了!那天把我們那一屆一起進醫院的人號召起來吃頓飯。”
眼睛大腦疲憊的想睡覺,可就是無法睡著,眼睛閉上,就是小護士如同賽跑一樣的模樣。心疼,真的,特別是一夜下來,小護士蒼老的如同大媽一樣。
“睡了沒?”
“早點睡吧,明天把咱們財務科的叫到我的辦公室,把家里的領導全部請過來。普通醫生護士的工資太低了,咱們得想想辦法,不然接著就是人才流失的大潮了?!?br/>
“行了,老陳,省省吧,我累了,趕緊睡覺!”
這尼瑪怪不得人人都喜歡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