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本盛千意還真要掐掉電話的,可她在瞬間改變了主意。
她道:“那下午兩點,我給你送個禮物?!?br/>
韓非炎原本就聽說時修宴在醫院,剛剛那么說就是故意的。
他也沒有強求盛千意真將自己送給他,所以道:“好,小意,你在哪里,我到時候去找你?”
盛千意說了醫院的地址。
掛掉電話,她不用轉頭,就已經感覺到了時修宴那令人窒息的氣場。
男人靠在床頭,雖然半躺著,周身卻都是狂躁兇戾的氣息。
他眼尾發紅,瞳孔里卻是純粹的黑,就那么望著盛千意,視線將她包裹到密不透風。
那雙纏著紗布的手,因為用力,微微滲出血絲。
他抬起手,將手指落在盛千意的臉頰上,聲音卻是很平靜:“意意,你越來越不乖了?!?br/>
他的內心在撕扯,一個聲音希望更多的愛;
另一個聲音卻說,只要將她鎖起來,她見不到那個人了,她就是他的,即使不愛,也是他的。
他本來就是兇名在外、人人避之不及的瘋子,繼母將他扔掉,父親不聞不問,爺爺將他找回,也將他當做工具。
就連至親都不疼他,怎么可能有別人會來愛他?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得到,他所有汲取到的溫暖,都像昨夜的夢境一樣,鏡花水月罷了!
沒關系的,他不怕疼。
這么多年,習慣了。
時修宴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他現在渾身是傷,如果把意意嚇跑了,他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