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睜大眼睛。
她飛快看了一眼紀擇珩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只手曾在駐地很多次幫她治療肩頸舊傷,動作細致。
是一只文質彬彬的手。
如果和他們獵鷹小隊的隊員扳手腕,估計一個戰友也贏不了。
可此刻這只手,骨節分明落在她肩頭,剛才她竟然輕易被他就帶入了他的懷里。
肩膀上的雨沒了,取而代之是掌心溫暖的感覺。
似乎不需要多少強悍的力量,這樣的感覺也能帶給她安全感。
有些說不上來的陌生奇異,但又該死得讓人無法掙脫。
魅影沒去看紀擇珩的表情,而是嘟了嘟嘴:“淋點兒雨沒事,我以前——”
她以前執行任務狙擊,老天爺又不會專門眷顧她,讓她每次行動都是晴天。
所以如果趕上大雨,她也得匍匐偽裝在某個高地,淋著雨,一動不動等待時機。
她感覺不到身上的冷,因為她所有的精力都用來估算風速、雨速會給子彈造成多大的軌跡偏差。
或許只有等完成任務,她回到安全屋的那一刻,才會后知后覺發現自己渾身濕透,有些冷。
但現在,她感覺到透過薄薄衣料,紀擇珩身上體溫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確是有點冷的。
但他的體溫不斷從他的胸膛和掌心傳到她身上,她逐漸不冷了。
紀擇珩不給她繼續說自己‘光輝事跡’的機會,而是道:“以前是以前,以后我只要看著你,你就不能不注意?!?br/>
聽到這句,魅影忍不住嘟囔:“紀醫生,你管得好寬哦。你對你所有病人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