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著實可恨至極!”
呂絕被這倆人理直氣壯、毫無愧疚悔改之心的話氣得怒火填胸,仿佛噴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火焰尾巴。他握緊了手中柴刀刀柄,克制將兩人腦袋砍下來的沖動。
“畜牲也不屑干出這種混賬事!”熾盛怒火幾乎要將呂絕的理智燃燒殆盡,“難道在你們眼中,庶民的命就不是人命了嗎?”
那名半吊子文心文士面如死灰。
他恨沈棠,罵她是賊,罵顧池幾個是狗,也恨浮姑庶民落井下石,但不意味著他真什么都不懂。至少他知道自己交代這些實話的下場——絕無生路,必死無疑!
反正橫豎是死,他也豁出去了。
他啐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不慎牽動嘴角傷口,松動的牙床沁出更多溫熱腥甜的血,順著舌頭彌漫整個口腔。神情輕蔑不屑,反道:“庶民賤命怎能算是人命?”
呂絕被這話徹底激怒。。
反手將柴刀豎直捅其大腿。
大半刀身沒入血肉,洞穿出個窟窿。
半吊子文心文士口中發出凄厲尖銳的慘叫聲,呂絕握著刀柄在他血肉中攪動幾下,神色猙獰宛若惡鬼,熾熱氣息噴吐在此人面頰上:“這么點兒疼就遭不住了?”
說著又往下一劃。
傷口鮮血噴涌如注。
呂絕稍微用力拔出那柄柴刀,冷厲道:“你只是疼兩下,其他人命都要沒了!”
這道傷口極大。
被大腿壓著的野草從中穿過。
這血腥兇殘的一幕看傻了另一人。
一想到同樣的傷口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他便忍不住兩股戰戰,張口向呂絕求饒:“壯、壯士,我、我是冤枉的。被賊人脅迫才干下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