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別緊張,是我。”
洞外出現一名面貌陌生的少年。
這少年雖是男兒身,卻長得一副好女相,一雙圓潤明亮的杏眼給人極深印象。五官較之常人更加深邃,乍一看還有幾分域外風情。任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好俊俏的少年郎”。
少年完全沒有被抓包的意識,笑嘻嘻走入洞內,沖著青年身邊的褚曜揮揮小手。
朗聲喚道:“無晦!”
褚曜眼底有驚訝一閃而逝,但還是略帶無奈地道:“五郎怎能以身犯險?祈元良那廝也不盯著點,果然指望他是不成的……”
沈棠提著衣擺笑著小碎步上前。
親眼看到褚曜只是精神頭有些萎靡,身上還掛了彩,但大體情況不錯,沈棠才長長了一口氣,臉上笑意真正舒展開來。她笑著替祈善說了句好話:“這事兒還真不能怪他?!?br/>
褚曜則道:“不怪他怪五郎嗎?”
沈棠噎了一下,道:“是怪我啊,從笑芳他們口中知道你和半步下落不明,我可擔心了。循著翟悅文指的方向找過來,許是冥冥中自有上天旨意,我有預感你就在這里!”
她似邀功一般:“竟是一次就找到了!”
褚曜再端著也被沈棠這話說得老臉微紅。
什么上天的旨意?
他為重新拿回文心,抵押身家性命給沈棠——因著這份牽絆,只要五郎想,五郎就能知道他的位置。褚曜只覺得五郎有些油嘴滑舌,稍微一想,這肯定是祈元良帶壞的。
內心默默給祈善記了一筆。
見沈棠跟褚曜認識,青年繃緊的神經松緩下來,同時也生出新的疑問——他在外頭布下迷陣,雖沒什么殺傷力,卻能困人于無形。這小郎君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靠近的?
“無晦,這位先生是?”
沈棠雖欣喜,但也沒忽略臉生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