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么說,可吾等心中沒底,又不似沈君有武力傍身且家底豐厚……難道連發兩句牢騷都不成了嗎?縱使沈君勞苦功高,但也不該如此霸道。”不知是誰小聲嘀咕。
下一瞬,一道森寒劍光從他耳邊掠過。
劍氣化作清風,擦掉他半縷發絲。
臉頰隱約還有些灼燙的疼。
相較于恐懼,被沈棠威脅的憤怒占據了上風,此人怒而起身,抬手直指沈棠:“你、你……沈幼梨,你欲害我?”
“嘖嘖嘖,這不是挺有勇氣嗎?對著盟友重拳出擊,對著敵人倒是萎了?”沈棠瞇起一雙杏眸,譏嘲著扒下他的臉皮,“什么叫私底下發牢騷?你一個人脫光了窩在被窩放屁這叫私底下!敢問這里是私底下嗎?老大不小百多斤的人了,什么場合分不清楚?你口中所謂的牢騷可是能動搖軍心的誅心之言!往重了說,這是資敵!通敵!背叛!”
她抬眸一掃,將眾人反應看在眼中,倏地發笑:“心中沒底?該提槍上陣的時候,推說心中沒底了?合著之前的暖場就是所有本事?身體不是內監,心里勝似內監!”
有人訕訕道:“沈君這話未免過重?!?br/>
沈棠傲然撂下一句話。
“在座諸君若無種,我來!”
又一次跟這群豬隊友不歡而散。
谷仁瞧瞧眾人,也找了蹩腳的借口。
“呵呵,剛剛收到親衛消息說是十三這孩子又鬧要大哥,谷某就先不奉陪了……”
“告辭,告辭?!?br/>
渾然不顧周遭一張張黑臉。
錢邕左看看,右瞧瞧。
他沒走,留下來繼續看熱鬧。
吳賢暗下嘆氣,腹誹這倆逃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