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劁豬這事兒,翟樂是拒絕的。
特別是被閹的還是一只公豬崽崽。
一個九等五大夫,一個七等公大夫,這倆武者配合配合都能打一場千人規模的遭遇戰了,一前一后按住一只一月大的公豬崽自然沒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豬崽聲嘶力竭的嘶吼聲,著實讓兩位男性有些不適應。
翟樂撇過臉,不敢去看即將被小伙伴“為所欲為”但“寧死不屈”的公豬崽崽。
見公豬崽崽似乎有所預料,正拼盡吃【奶】的勁兒掙扎反抗,翟樂甚至生出一種“助紂為虐”的心虛。心下暗暗嘀咕:“祖宗在上,這輩子頭一次干這么‘傷天害理’的事兒。”
即將“主刀手術”的沈棠額頭冒出薄汗。
面上卻是一派冷靜淡然,沉穩得一批。
她道:“你們倆千萬摁住了它,別讓它亂動,不然我下錯刀子它還得多挨一刀。”
翟樂偷瞄了一眼公豬崽崽即將失去的寶貝,黑濃劍眉抽了抽,無端生出了幾分緊張:“沈兄啊,這一刀下去它會不會疼?”
沈棠斟酌著道:“疼肯定會有點疼。”
不然何來“蛋疼”這個詞。
她本來還愁古代條件有限沒麻醉藥,轉念一想,殺豬都不打麻醉,閹個豬打什么麻醉?
沈棠好笑道:“你不忍?”
翟樂忍著頭皮發麻的沖動,閉目叨叨:“君子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遠庖廚也……在下只是覺得饞人家一身肉還要閹了人家,著實不太君子……”???.
沈棠理所當然道:“君子也要吃肉??!誰讓這些豬要閹過的味道才好。不閹它們,如何造福我們?怎么,豬肉頌沒念過?”
翟樂:“……念過。”
念是念過,還慕名去嘗了一口,之后就堅定認為東坡居士是騙人。那氣味又腥又騷,煮熟之后,活似停靈放了兩三日的腐尸。仔細品品,還有點兒軍營那幫糙漢子的腳臭。
真是嘗過一次就再也不想試了,也不知東坡居士是怎么做到“早晨起來打兩碗,飽得自家君莫管”。翟樂控訴:“但豬肉頌不可信!這么多言靈文章,他這篇讓我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