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歡打定主意搞一票大的。
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一票這么大。
暫且話分兩頭。
沈棠應青年邀請去他營帳參觀。營帳面積極大,地上鋪著厚厚幾層毛氈獸皮,下腳觸感柔軟,由此也可看出他在叛軍中的地位。不同于他給人的爽利干凈印象,這窩相當亂。
用一個詞似乎就能完美詮釋。
狗窩(•?ω•?)?
字面意義上的亂成狗窩。
各種零碎的小東西隨意丟在地上。
沈棠隨意一掃,發現不少珍稀玩意兒,角落隨處可見造型精致的金銀玉石、珍寶古玩,桌上擺著一盤龍眼大的瑩潤珍珠。
青年瞧也不瞧,隨手一掃。
珍珠噼里啪啦滾落在地。
伸手摸到矮桌下方,珍而重之地取出整理整齊的厚厚一撻寫滿鬼畫符的紙,仰頭招呼沈棠也坐下。他不適應累腿的跽坐,加之私下只有他和沈棠二人,怎么舒服怎么來。
一條腿輕松愜意地放著,另一條腿支起當右臂的支架,累了便重心側移。舒服是舒服,但有人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例如——祈善。
他端端正正地坐著,眼觀鼻、鼻觀心。
沈棠從來不知客氣二字怎么寫。
她也一屁股坐下,比青年還隨意。
問青年:“沒人給你收拾這些東西?”
這么多錢隨意丟地上,真真是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