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玉琴慘笑了一下:“他帶著手底下所有人沖進王威父母家里,把一切都砸了個稀巴爛。那還僅只是開始,從那天以后,費天寶把王威家族所有人都順著整治了一遍?!?br/>
“長生幫那些人只是在街面上收點兒保護費的小角色,但對于王威家人來說已經足夠。從那以后,他們再也不敢惹我,徹底在我面前銷聲匿跡?!?br/>
凌子涵淡淡地說:“只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費天寶這種人……算是以毒攻毒吧!”
樂玉琴深深吸了口煙,努力控制住情緒,言語和眼睛里透出一絲狠意:“你不是外人,有些事情我不會告訴警察,但可以說給你聽?!?br/>
“我那個朋友,就是當初與王威家人合謀算計我的那個女人。我讓費天寶把她賣掉了。手腳四肢切斷了賣零件,生物組織賣給醫生聯合協會。”
凌子涵注視著她的情緒變化,故意提醒:“這是犯法的?!?br/>
“我知道?!睒酚袂傺銎痤^,傲然又冷漠。
沉默片刻,凌子涵問:“說說費天寶吧!他后來怎么樣了?”
“他失蹤了?!睒酚袂倩卮鸬暮芸欤骸八褪莻€渣子,而且還是渣子中的渣子。被逼結婚后,我覺得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他打我、罵我、蹂躪我……實在受不了,也就是最慘的那段時間,我曾經想過花錢或者用身體作為報酬,找人干掉他?!?br/>
“可還沒等我付諸行動,費天寶就失蹤了。”
“算算時間,距離我和他結婚還不到一個月?!?br/>
“這事兒說起來很滑稽。費天寶在長生街一帶橫行霸道,很是積攢下一些家底,大概有個七千金元左右。他人不見了,所有的錢都歸我?!?br/>
“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凌子涵感覺腦海深處潛藏的一些東西被觸動。這個女人以往的經歷沒有對他產生絲毫情緒影響,反倒有一種頗為熟悉,夾雜著陰暗與潮濕,在難聞餿霉味之間徘徊的陰謀感。
“你好好回憶一下費天寶具體的失蹤時間?!彼J真地問:“距離你第三次結婚以后究竟過了多久?”
“這個……”樂玉琴有些遲疑,她皺起眉頭冥思苦想:“好像是兩個星期多……三個星期不到的樣子。時間太久了,我實在想不起來。”
凌子涵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王昌盛是你的現任,也是你的第十一任丈夫。在伱看來,他和你之前的所有丈夫之間,有沒有什么共同點?”
他認為這是所有線索中的最關鍵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