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馬車里,謝聽軒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她生氣倒不是因為陳念之對自己造成了威脅,而是因為陳念之竟然在她面前,竟然如此趾高氣昂,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作為帝女,即便是來到了神都,哪怕是陳元青也對她恭敬有加,更別說打小,所有人都對她點頭哈腰。
“殿下,查清楚了,鴻臚寺要在永元坊建四方館,秦家在征用范圍之內,秦家不愿意搬遷,所以,經常被騷擾!”
趕車的老者說道。
“嗯!”
謝聽軒松了一口氣,說道,“僅僅只是誤會嗎?可我為何覺得,他的眼中,似乎對我有著一種,難以化解的執念?”
“他雖然出身神都,但世代都是底層,自然不會有什么見識?!?br/>
老者說道,“昨夜在天香樓里,一鳴驚人,便開始目空一切,這便是底層出身的劣根性,沒有幾代人是很難去除掉的!”
“你覺得那兩首詩,真的是他寫的?”
“至少其中一首應該是,否則,天香樓也不會如此反常的站在他這邊!”
老者說道,“畢竟,這個天香樓來歷匪淺,沒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會去挑釁虛空頌?”
謝聽軒點了點頭。
“殿下大可不必擔心,這秦白若真是百年難遇的大才,丟臉的也不是殿下,而是虛空頌!”
老者說道,“如果他只是曇花一現,自然對殿下也不會造成什么威脅?!?br/>
“若不是他,我的計劃本可以完美!”
謝聽軒冷聲道。
“即便他是百年難遇的大才,也遲早會明白一件事,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挑戰的,等他回心轉意的那一刻,便是殿下收服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