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老魚便開始閑云野鶴,一心都撲在了自己的茶館上。
說是茶館,更像是一間書屋,里面堆滿了他從各地淘來的典籍,各個時代,五花八門的都有,若不是今日弘文館放榜,他連門都不愿意出。
“阿聞,今天有客人來嗎?”
回到茶館內,老魚坐到了自己的太師椅上,便開始擺弄起了桌上的茶具煮茶。
他折騰了半天,也沒聽到有人回應,便有些怒了,說道,“臭小子,不會趁我不在,又去賭坊了吧,看你回來我怎么收拾你!”
說話間,他便要起身,這才發現角落里的陰影處坐著一人,他立時警惕起來,下意識的握住了腰間的戒尺,仔細打量了起來。
那人從陰影里起身走出,當看清楚這人的臉時,老魚臉色頓時一變,說道:“原來是有貴客上門啊!”
那人走到茶座前,緩緩的坐了下來:“許久不見,你倒是混的風生水起?!?br/>
老魚收起了警惕,也緩緩的坐了下來,便開始煮茶。
片刻后,茶水成形,老魚倒了一碗,緩緩的推到了那人面前,說道:“已經快三十年,沒喝到我的茶了吧?!?br/>
那人端起茶碗,輕輕的呷了一口,道:“二十九年三月五天,你的茶味道還是沒有變!”
“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諷刺我?”
老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自那一別,你我各奔東西,雖都在這神都內,只有一墻之隔,卻沒想到,可以隔絕三十年?!?br/>
那人放下茶碗,說道:“我喜歡這個味道,但我今日來,不是為了見你?!?br/>
老魚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雙眼睛變得銳利起來:“是為了秦白的事?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算盤,我只知道,這個年輕人我很喜歡,不管是誰,都別想把他從神都攆走!”
說到這里,他眼中帶著些許怒氣,“休想像攆走栗秋一樣,把他攆走!”
“栗秋是自己走的,不是我們攆走的?!?br/>
那人說道,“秦白我們不會攆,他若是想走,自己有腿,他也能自己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