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衍之所以對許嬌嬌這個名字記憶深刻,是前幾年,阿嬤還沒癡呆的時候,做了手術住院靜養。
蕭司衍剛進公司,正好是忙的時候,能抽出來的時間只有中午那一會兒。
他每次來,阿嬤都要提那個‘嬌嬌’。
他被迫知道了很多信息。
是來醫院交流學習的小姑娘。
很會做藥香包。
蕭司衍每回來到病房看見擺在床頭的藥香包都不一樣,但同樣具有安神凝氣的作用。
長得跟畫里的人似的。
說話輕聲細語的。
還有頭發很長,用一根很漂亮的發簪就能盤起來。
‘司衍,阿嬤喜歡那個小丫頭,她很適合你,你追回來,讓她給我當外孫媳婦兒吧!’
他連面都沒見過的女人,又怎么知道適不適合,更別提追。
但老太太身體不好,她說什么,他都不接話,老人家當他默認了,有天往他手心里塞了塊玉牌。
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說:‘這是你和嬌嬌的定親信物!你把手表留下,我明天拿給嬌嬌,你們倆找個時間見一面吧。偷偷地。’
老太太當時神志就已經不太清醒了。
她癡癡地望著蕭司衍那張臉,蒼老的手哆嗦著,撫摸著他的眉眼,眼里慢慢滲出渾濁的淚水。
‘司衍,你跟你媽嗎長得很像……’
蕭司衍的母親,那會兒已經過世好些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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