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麗一看這群小年輕聽到父親名頭全給嚇住,頓時越發囂張起來。
“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這是雍門,是至高無上的藝術殿堂,你個爛賭鬼的女兒也配進來?”
杜曉麗高昂著腦袋,就像斗勝公雞似的,瞥向荷花的眼神滿是輕蔑。
那日因為寧毅的關系,她回家后還被父親狠狠教訓了一頓,并且接連幾天都把她關在家里反省,她心里可算是憋足了氣。
今天也就是那個姓寧的沒來,否則的話,她肯定要對方好看。
既然今天那個寧毅不在,那她就拿荷花開刀,好撒撒這幾天被禁足的憋悶之氣。
那幾個跟杜曉麗一起來的女人也紛紛跟聲嘲笑。
“沒錯,一個爛賭鬼的女兒,天生的狐貍精,也敢來褻瀆這么神圣的殿堂?!?br/>
“呸,一來就勾勾搭搭,狐媚人心,什么玩意兒?!?br/>
“趕緊滾,看到你我就覺得惡心......”
這幾人與其說是來參加雍門考試,倒不如說是來給杜曉麗捧臭腳,名副其實的狗腿子。
她們一看杜曉麗對荷花的態度,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巴結杜曉麗的機會,逮著荷花就呲獠牙,恨不能當場將荷花給撕下幾塊肉來,好討得杜曉麗的歡心。
“干什么呢,不好好準備考試,都圍在這做什么?”
幾個工作人員聽到這邊動靜不小,趕忙跑了過來。
當看到荷花被一群女人圍著謾罵不已,幾個工作人員眉頭不由緊緊皺起。
“沒干嘛,我們大伙是在交流感情呢。”杜曉麗睜眼說瞎話。
“有你們這么交流感情的?”
工作人員也不是傻子,自然看懂了眼下發生的事,說話語氣都有些不大客氣,有兩個工作人員還動手攙扶起荷花。
“這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好好準備考試,誰再敢亂來,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工作人員眼神冷冷的掃過杜曉麗等人。
他們能在雍門琴藝館上班,自然是有一定背景的,更何況今天的事和他們并無關系,所以語氣自然強硬。
杜曉麗雖然有些不服氣,倒也沒表現出來。
等到工作人員走后,杜曉麗這才湊近到荷花耳畔低聲要挾道:“賤皮子我警告你,雍門琴師的位置我坐定了,識相的就立刻給我滾,否則后果你承擔不起?!?br/>
她可是打定主意要借雍門來給自己鍍鍍金,好往更高的圈子里融合。
但荷花的出現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威脅,實話實說,真論本事,她還真沒信心能贏荷花。
荷花只是冷冷盯著她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
“呵,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
杜曉麗了鄙夷道:“你就算再怎么比也是輸,雍門選人也得看家世,不可能會選一個爛賭鬼的女兒,更何況還是賤皮子?!?br/>
她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足夠讓現場眾人全都聽見。
一時間,她那些狗腿子頓時跟聲哄笑起來。
其他人雖然很為荷花鳴不平,但因為忌憚杜曉麗的身份,只能選擇把嘴閉上,眼不見心不煩。
荷花則是緊緊咬著嘴唇,臉色窘紅無比,強忍著才沒讓眼淚當場掉落。
她知道憑她的身份,根本沒資格來這里參加考試,但這次考試是寧毅哥哥替她爭取來的,就算杜曉麗再如何侮辱她,她也不會選擇逃避了事。
不管怎么樣,她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寧毅哥哥,為干爹干媽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