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紫氣島。
白色沙灘上種了不少綠色芭蕉樹,其中有三顆芭蕉樹聚集在一起,巨大芭蕉樹葉自然搭成一個蓋子,組成了一個很簡易的亭子。
亭子四面通透,中間擺著石桌石凳,正前方對著蔚藍大海,視野開闊。
正值盛夏,烈日當空,長空碧透,大海湛藍,海天之間云氣裊裊,飛鳥往還……一派海闊天高。
芭蕉樹下涼風習習,掃盡暑氣。坐在涼亭之內對海觀天,自然會放開心胸。
不過,此時坐在涼亭中的幾位卻都是神色肅然。
正對著主位落座的黃衣僧人寶月正色說道:“我和玄冥道友是故交好友,玄冥道友遭逢意外,我頗為悲痛。
“此來東海,也是想把玄冥道友的事情弄清楚。”
寶月五官俊美氣質雋永,他雖然神色莊重嚴肅,聲音卻很柔和,甚至還有幾分女子般的圓潤。
不男不女的聲音,卻和寶月氣質很是契合,并不會讓人覺得有什么不妥。似乎他就理應這般。
坐在寶月身側的白月天君瞥了眼寶月,她并不喜歡這個俊美到有些不分男女的佛修。至于寶月說他和玄冥是故交好友,卻是非常扯淡。
白月天君很清楚玄冥的性子,陰沉多疑,心胸狹窄。這樣的人,哪有什么真正的好友。
她應該算是玄冥關系最好,卻也就是個熟人,都稱不上朋友。
若非為了對付高賢,她也不可能和玄冥聯手做事。
這個寶月如此說法,說穿了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摻和進來。
本來東海的事情,輪不到南海佛修過問。只是玄冥死的詭異,白月心中也是惴惴,卻沒功夫和寶月計較這些細節。
有寶月出頭問話,對她來說也算是好事。
在坐的少陽、長青,應該也都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