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颯一直靜坐在那里,聽到這話,沖著楊貴人丟了個眼色。
楊貴人會意,抓起匕首就沖到黑塔壯漢身邊,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刀扎進了大腿。
“??!賤女人,放開我,你滾開,救命啊,姐姐救我……”
一時間,兩米高的漢子哭的像是孩子,慘叫不斷。
媧琶急了,掙扎的鐵鏈子“哐當當”的響。
“住手,你們住手……”
但是回答她的,是一刀接一刀。
媧琶又急又燥,喊叫了半天終于想起了什么,沖著小侯爺大吼。
“君夙折,你要是殺了我弟弟,就永遠不會知道血棺里的秘密?!?br/>
君夙折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本侯爺不在乎!”
魏遼更是嗤之以鼻:“你那個破棺材不就是裝死人的嗎?有什么好拿出來顯擺的!?”
“我的血棺……血棺,血棺……”
連續說了幾次,媧琶都忌諱莫深的不敢往下說。
君夙折不動聲色的沖顧颯點頭示意。
她輕笑:“楊貴人,我這里有的是藥,可以保證能吊住這小子的命,不多,吊上三個月地可以的,所以呢,你們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只要不砍下他的腦袋,我都能救活!”
媧琶姐弟倆聽到這話不是欣喜而是驚恐。
尤其是這個黑塔壯漢,碩大的身子像蛆一樣的蠕動,但就是動彈不了多少。
“姐,姐姐,姐姐救我……”
“弟弟,弟弟……啊!”媧琶受不了,嘶聲尖叫:“你們放了他,放了我們姐弟倆,我就把我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們!”
君夙折還是云淡風輕的慵懶模樣:“都說了,我們沒興趣!”
“你一定有興趣,你們都會有興趣的!”媧琶沙啞著嗓子,氣急敗壞的吼叫:“因為這件事事關皇族,牽扯到皇子皇孫,你們一定感興趣……”
——
潺潺的溫泉水流過白玉石的臺階,濕透了輕紗垂幔。
少女穿著近乎透明的薄紗,玲瓏剔透的身姿若隱若現,妖嬈到一覽無余。
“姚公公,這就是陛下洗浴的龍池?”她好奇的嗅了嗅:“這里面好像有股……特殊的味道,怪怪的?!?br/>
“劉姑娘,你能不能從一個小宮女成為貴人,就看你今夜的侍寢,是否能讓陛下滿意了,”姚公公面無表情的碎步前行:“要知道,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為陛下侍寢的!”
“公公提拔,小女心中有數,”劉姑娘笑嘻嘻道:“公公放心,他日我做了貴人,封了妃,一定不會忘記今日公公的提拔之恩。”
“嗯,姑娘心中有數就好,只是,今日侍寢一事,你沒有和被人說吧?”
“自然是沒有的,姚公公您的叮囑我可一直銘記在心,你說過,宮里人都善妒,要是知道我為陛下侍寢,肯定會暗中使壞,等我他日飛黃騰達了,我再向她們炫耀也不遲?!?br/>
“姑娘果然是聰明人,”姚公公滿意的掀起帷幔:“后面就是陛下的沐浴之處,要姑娘您一個人前去侍寢,老奴我就不方便了,姑娘,請。”
“多謝姚公公指點,”劉姑娘拔下頭上唯一值錢的發簪,放到了姚公公手中:“等我得了恩寵,再厚謝公公?!?br/>
姚公公笑而不語,恭敬的送她進去。
轉身離開時,笑容消失不見。
瞥了眼發簪,隨手扔到地上:“死人的東西,不吉利!”
劉姑娘掀開一層層的帷幔,感覺空氣中的怪味越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