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慈在外面摸爬滾打半年多,別的沒學會,罵人話可學了不少。
屋內幾人頓時都變了臉色,但是蘇順慈罵了一句顯然不過癮,沒有停下的意思。
“顧錦松,你算個什么東西,我跟你親熱?那我得瞎成什么樣?”
“來,你告訴我哪只手拉的?我直接給你剁了。”
“你自己出去撒泡尿照照,一個不入流的顧家少爺,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又沖著顧錦松吐了一口口水,“我呸,看你一眼我都嫌惡心?!?br/>
蘇順慈不光罵了顧錦松,還順帶罵了顧家。
老夫人臉色已經沉到底了,“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歹,錦松以后是要入仕為官的,到時候你就是官太太。你以為誰都能嫁到顧家么?”
蘇承鄴也呵斥道:“阿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撒潑打滾的道理。”
“這事由不得你鬧,你鬧起來也沒用。這事不管你鬧到哪,都沒有道理?!?br/>
蘇順慈冷眼掃視屋內的眾人,猩紅的眸子泛著幽光。
這就是她的祖母,父親,她的血親。
羞辱,逼婚,怒罵,還真是為她打算。
官太太?蘇順慈覺得可笑,她可不會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還是個滿肚子壞水,處處讓人惡心的男人。
顧錦松面上泛著得逞的笑意,“四妹妹怎么這樣呢?今日可是你主動跟我親熱的,你還叫我好哥哥,摟著我……”
蘇順慈雙拳緊握,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大青瓷花瓶內的雞毛撣子上。
她快步走上前,手里握著雞毛撣子的頂端,走到顧錦松身邊。
雞毛撣子直接朝著他膝蓋處打了上去,一連對著兩個膝蓋,各抽了三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