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忍不住說道:“香菱,你怎么能向著外人?你父親有什么錯?他是奉公執法?!?br/>
蘇香菱走到何氏身邊輕聲勸道:“就算父親是例行公事,也不該那么對大伯母說話。他是小的,去道個歉怎么了?”
說完,她又走到蘇承衍床邊,“父親,女兒的意思是,父親還是去給大伯母道個歉。大伯母從前對我們不薄,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結了仇。”
說著話,蘇香菱又沖著蘇承衍眨了眨眼。
蘇承衍一愣,女兒這意思他看懂了。讓他先應下,她自有打算。
這些日子女兒在京城風生水起,說話行事也比在黔州的時候有見地。此時這么說,定然是有原因的。
蘇承衍點了點頭,“香菱說的對,等我好些了,就去道歉?!?br/>
見蘇承衍答應了,蘇香菱又走到蘇清妤身前,沖著她福了福身。
“我先給大姐姐道個歉,這事說開了,咱們還是一家人。可千萬別因為我父親糊涂,大家生分了才好?!?br/>
蘇清妤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二妹妹能這么想是最好了,咱們自然還是一家人?!?br/>
蘇承鄴見狀,也知道事情只能這樣了。便打起了圓場,和沈之修說了幾句閑話。
屋內的氣氛,就這么詭異的和諧了。蘇承衍也答應,等過個兩三天他身子好些了,就鄭重的上門道歉。
不多時,李朝云幫忙請的太醫到了。說是傷到后腦不能大意,還是要喝幾天藥,他再來復診。
太醫離開之后,蘇香菱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我先回去換身家常的衣裳,稍后再來照顧父親?!?br/>
她今日參加花會,衣裳穿的繁瑣,又是滿頭珠翠。
蘇清妤心思一動,隨口說道:“我還沒去過二妹妹的院子。”
又轉頭看向沈之修,“不如三爺和父親去外院喝杯茶,我隨二妹妹去看看,我們姐妹也好敘敘舊。稍后我去外院尋三爺,咱們一起回府?!?br/>
蘇香菱一怔,狐疑地看了蘇清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