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俊美妖孽的臉廓,緊繃成線。
太陽穴的青筋,突突首跳。
桃花眼里猩紅一片,看向阿彩的眼神,好似即將發怒的野獸。
阿彩不知道季池的情況,她還以為,姜茶將他燙得很嚴重。
畢竟他現在的表情,痛苦得不行。
阿彩身為醫生,她想到小漁村之前有人燙傷,沒有及時處理,留下不可磨滅的傷疤的事,她不禁皺起了秀眉,“先生,你快將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的燙傷
還好,她背包里有藥膏。
季池臉色更加陰沉冷戾了。
阿彩以為他痛得五官臉孔扭曲,見他站著不動,她伸手,想要去解他的皮帶。
“你別怕,我懂醫術,你也別害羞,在我眼里,只有患者,沒有男女之別
她指尖剛碰到季池皮帶,纖細的身子,就被他狠狠推開。
她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季池看著差點將他皮帶解開的女孩,額頭青筋突突首跳,“不知羞恥!”
阿彩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兇巴巴的男人。
她只是擔心他的燙傷,又不是想占他便宜,他干嘛兇她?
阿彩摔倒在地上時,手肘摔破了皮,絲絲縷縷的疼痛傳來,她眼眶里涌出瑩亮的水霧,“我只是怕你燙傷,又沒有別的意思!”
季池俊臉陰沉得好似要滴出水來,他看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的阿彩,冷嗤出聲,“就算我燙傷了又關你什么事,你爹媽沒教過你,男人的皮帶不能輕易解?還是你己經習慣解男人皮帶了?”
阿彩被季池吼得一愣一愣。
先前他愿意讓她上車載她一程,她還以為他是個大好人。
沒想到,他脾氣如此陰晴不定。
她從沒有解過男人皮帶,他還是第一個。
他將她當成什么人了?
阿彩委屈難受得要死,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和瞧不起。
“我沒有!”阿彩從地上站起來,她抹著眼淚,從季池眼前跑開。
老爺爺,老奶奶,和小孫子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都走了過來。
阿彩哭著跑了出去。
“壞哥哥,你怎么能欺負姐姐呢?”小男孩跳起來指責季池。
季池重新返回房間。
他從包里拿出煙咬到唇間,點燃后,狠狠吸了幾口。
自從得知自己成了廢物后,他的脾氣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內心變得極為敏感和自卑。
先前那個丫頭替他擦拭,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里,他才會炸毛。
他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她當時肯定沒有想那么多,只是純粹的擔心他的燙傷。
可她的舉動,落在他眼里,卻是一種傷害。
他真的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