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一家普普通通到沒有任何特點的茶樓,對面有一家普普通通到沒有任何特點的酒肆。
有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沒有任何威脅的年輕書生坐在這品酒,但他好像并不是很認真。
他時不時會看向大街上,一旦有漂亮些的姑娘經過他就會跟著看,眼睛隨著人家走動而動,一直到漂亮女子被門框擋住。
他好像不是很有錢,因為他要了些最不值錢的粗釀新酒。
他不像是不愛喝,是因為過于凜冽過于熱辣,初入口是涼的,才過喉就是火熱,所以咽下去的時候總是會伴隨著難以下咽的一種發聲。
酒肆的老板看著這年輕后生,忍不住想要勸勸他別在這屬于老人的地方虛度時光。
這里的好酒都配不上正年少,更何況是這粗糲的新酒。
一個穿著月白色紗裙的女子走進對面那家普普通通的茶樓,喝酒的年輕客人眼睛一直隨著人家走,這次,連掌柜的也是那般直勾勾的看著。
等到掌柜的視線回來的那一刻,發現那年輕的男人微微嘆息。
“你看起來讀過書,還有一身力氣?!?br/>
掌柜的說:“為什么要在我這浪費時間?”
年輕男人說:“讀過書,考不中,有力氣,懶得干.....掌柜的,你說我這樣的人有什么出路?”
掌柜的說:“先把錢結一下。”
年輕男人摸出來幾個銅錢數了數,然后問:“先給一半可以嗎?”
掌柜的笑了:“你剩下那一半打算干嘛用?”
年輕男人說:“剩下的一半打算明天再來你這,我把錢給了你,你一開心,說不得就許我賒酒,明日賒酒,后天我就不來了,大后天也不來?!?br/>
掌柜的有些懵:“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