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北良的話,陳長生不由一怔,瞳孔驟縮。
他狐疑地打量著對方,百思千念不得其由。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用法寶改變了容貌,對方是如何看破他的身份的?
還有,他的身份是漏了,可漏的是邪典宗弟子的身份啊,對方怎么知道他就是招新邪王呢?
陳長生腦袋瓜子嗡嗡的——主要是被打的。
他心中凜然,又十分憤怒。
想他堂堂邪典宗邪王,最擅長的就是偷襲和算計,可今日,他卻被別人偷襲了。
還是打耳光這種侮辱性極強的偷襲。
不但侮辱性極強,殺傷力也很高。
他受的傷不只是半邊臉紅腫,還有渾身麻痹,霹靂的能量一直在破壞著他的身體機能。
陳長生不認識吳北良,想不出在哪里和對方見過,那么他所說的‘又’見面是什么意思呢?
——這小子明明只是靈嬰六品,怎么會有一個靈嬰九品的徒弟呢?
——他用的是什么戰技?竟然毫無征兆,且根本無從躲閃,我可是超凡六品??!
陳長生腦海中的困惑太多了。
“什么陳長生?認錯人了吧,你誰啊?”
他凝視著吳北良,沉聲問道。
吳北良和對方打交道時,用的是龐光的身份,后來又各種隱身,因此,陳長生并不認識他。
陳長生是變了模樣,可吳北良有透虛之眼,一眼看穿虛妄,看透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