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老夫人紅了眼睛,手中的拐杖扔在地上,“孽障,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討債的孽障!”
說完,她忍不住又看了眼院門口,卻也沒瞧見女婿謝云州的身影,反倒瞧見了單薄的人影站在樹下,雪落在她身上都無所察覺,如同個木頭人。
楊老夫人忍不住連嘆了數口氣,“這就是你當初哭著喊著要嫁的人,到如今連個影子都沒有?!?br/>
“一個沒擔當的縮頭烏龜,也值得你與家里人斷絕關系也要嫁?!?br/>
“你總說我偏心,可你自己看看如今這幅樣子,護著謝瑜跟命根子一樣,你對青嫵如何,自己捫心自問,難道你的心不比我更偏?”
謝母低著頭沒有聲音,“我心里也有阿嫵,可她心里何時認過我這個母親,倒是跟皇后娘娘更親近?!?br/>
“呵!”
楊老夫人覺得自己真是白費唇舌,“我知道了,你這是怨當初宜君把青嫵接到宮里了,卻不想想當初自己干的那些蠢事。”
“我不想與你多言,你既護著謝瑜,以命要挾我這個做娘的,我狠不下心打死你,往后我卻也不愿見你,自此后你們謝家人休要踏入我楊府半步,你也別仗著楊家嫡女的身份再招搖?!?br/>
“另外管好你這個養女,再有下次犯到我楊家面前,你還求情,我連你一起殺,別說我這個做娘沒對你心軟過。”
說完這些話,楊老夫人再沒看謝母一眼,朝著張氏開口道:“聞霜,咱們走。”
張氏將劍收了鞘,扶著楊老夫人往外走,才走了幾步,沒忍住回頭看著凌亂不堪的謝母,嘆了口氣。
“剛剛我見青嫵站在外頭,你護著謝瑜她估計都瞧見了,你覺著青嫵不跟你親近,也該多想想自己對青嫵是什么態度,好好想想吧。”
“她只覺得都是旁人的錯,她楊月茹怎么會錯?跟她說不過都是枉費唇舌?!?br/>
楊老夫人沒了拐杖,再加上氣的不輕,走路顫顫巍巍,緩慢了許多,再沒了剛來時的雷厲風行。
“她說的也沒錯,青嫵更像宜君的性子,這才應該是我楊家的外孫女,如今宜君沒了,青嫵也不該留在謝府受窩囊氣,讓她搬去楊府,有我這個外祖母給她撐腰,我看誰敢輕怠了她去。”
聽到這話的謝母霎時抬頭,“母親,你別太過分,你剛要害阿瑜不夠,如今又要將青嫵搶走,我不同意?!?br/>
“青嫵她也不可能會跟你去楊府,我才是她親娘,皇后姐姐走了,你又要將人接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