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姑娘身上的粘液不會就是這么來的吧?只要沾染上這些粘液,那么就會變成像小姑娘一樣的怪物,就像傳染病一樣?
還不等黎清歌想明白,祁云突然拉住她的手開始狂奔,黎清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你做什么?嚇我一跳,干嘛突然跑起來啊?”
黎清歌倒也沒有掙扎,她知道祁云不會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定是發現了什么,預知到了某種危險,所以才會帶著自己逃跑的。
“后面。”
祁云指了指身后,繼續解釋道:“后面有濃霧蔓延過來了,看上去很危險,我們千萬不能讓它碰到。”
黎清歌聞言很是好奇,她一邊跑一邊回頭,只見身后果然是濃霧,正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向著她們撲過來,黎清歌嚇得心臟一緊,來不及多想,拽著祁云的手,反客為主,開始帶著他飛也似的逃命。
這濃霧似乎也有意識地把她們往迎親的隊伍里面趕,黎清歌和祁云來不及多想,跑了一陣后,追上了迎親的隊伍,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些濃霧似乎并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有些某種目的,黎清歌和祁云對視一眼,看清楚祁云眼里對自己的信任,黎清歌咬了咬牙,干脆地一跺腳:“追上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幕后黑手究竟想做什么,與其讓人像喪家之犬一樣驅趕過來,不如我們自己跟上去。”
祁云自然是點頭同意,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恐怕還要在一旁拍手叫好,拍上幾百個字的馬屁,雖然黎清歌并不愿意聽這些恭維的就是了。
似乎是聽到了黎清歌的話,剛剛還一直窮追不舍的濃霧突然之間消散得一干二凈,明明周圍沒有風,這濃霧卻散得離奇,黎清歌和祁云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幕后黑手一直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臉色瞬間難看下去。
這種讓人推著走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雖然她們真的很想知道在這個小村子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主動尋找答案和被動尋找答案到底是不一樣的。
兩個人動作很快,幾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追上了迎親隊伍,但是她們始終和前面那個奇怪的隊伍保持距離,不愿意靠得太近,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也沾染上那些令人作嘔的粘液,誰也不能保證這些粘液會不會傳染,會不會把她們都變成像小姑娘那樣的怪物,幸運的是,她們的舉動那個幕后之人似乎并不在意,即便她們和隊伍始終保持距離,濃霧也沒有再出現過。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那個隊伍終于停了下來,黎清歌和祁云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牽在一起,此刻看到這一幕,兩個人都有些緊張,這個村子也太大了,她們跟著隊伍走了好久,終于走到了主家,花轎上的小姑娘突然轉頭看向黎清歌和祁云兩個人,沖著她們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笑容詭異,嚇得黎清歌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祁云也嚇得一個哆嗦,沒注意自己的力道,用力一捏,就讓黎清歌疼得把他狠狠甩開。
祁云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被一個小姑娘給嚇到了,臉色漲紅,尤其是自己還把黎清歌給捏疼了,這下子要被嘲笑了,他低下頭去,不敢再看黎清歌,只覺得在黎清歌面前把面子給丟了,羞赧得抬不起頭。
黎清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姑娘,生怕她有什么動作,可是卻悄悄地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她知道自己剛剛動作太大,一定讓祁云感覺到不安了,眼下情況危急,她也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來安慰他了。
很明顯,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卻給了祁云莫大的安慰,他抬起頭來,看著目不轉睛盯著小姑娘的黎清歌,臉上多了幾分紅暈,像個害羞了一樣,隨后他上前幾步,把黎清歌擋在自己的身后,始終記著要保護好黎清歌。
就在這個時候,主家的大門突然打開,一身紅色新郎服的男子邁著僵硬的步伐走了出來,他臉色蒼白,一絲血色也沒有,兩個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有些嚇人,七竅流血,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明顯就不是個活人應該有的狀態,黎清歌和祁云大氣不敢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死尸一樣的新郎緩慢的走到花轎前。
新娘究竟是花轎里的人,還是花轎上的小姑娘呢?兩個人心里都有些疑惑,就在這個時候,新郎突然伸出手去,那雙布滿了尸斑的手停在花轎前,看得有些瘆人,明明沒有風,黎清歌卻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陣寒意,似乎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