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比夏日還燥熱,坐在馬車里瑞伯將手中的扇子用力晃動。
“公子干嘛還來李府?”他看著一旁的上官月,不解說,“李十郎也就這兩天了,離李府遠點吧?!?br/>
上官月透過車窗視線看著不遠處的李大將軍府,似乎出神。
已經這樣望眼欲穿半日了,如果十郎是十娘,瑞伯都要認為上官月愛上她了。
“我關心陸四公子啊?!鄙瞎僭滦牟辉谘烧f,“真可憐?!?br/>
瑞伯自然不信:“公子是還想看熱鬧?”又直接說,“李大將軍不會真把定安伯公子怎么樣?!?br/>
李大將軍對定安伯破口大罵,將憋在心里的怨氣發泄出來,定安伯再賠些錢,也就罷了,不是真要陸文杰給李十郎陪葬。
因為一支花問罪定安伯府,也太荒唐。
“我可不是想看熱鬧?!鄙瞎僭聭袘姓f,“我倒希望李十郎能好起來。”
說到這里猛地坐直了身子。
“那是東陽侯世子?”
東陽侯世子?
瑞伯忙看去,見李府門前有一行人停下,四個青衣侍從,另有一個穿著蘭青袍子的年輕男子翻身下馬。
李府門宅華麗,門前仆從衣帽鮮亮,但在這一片耀目中,那男子最為奪目。
瑞伯看著這男子,輕聲喃喃:“果真是被先帝稱為仙人入我朝的周景云?!?br/>
上官月安靜地看著周景云下馬,他的侍從遞上名帖,李府的門人高大的個頭瞬間矮了幾分,恭敬地迎他進門。
他神態從容,步履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