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開口,程星河猛地就沖我撲了過來,狗血繩騰的一下彈了出去。
這個“人”,確實沒有腦袋。
而這個元兇,撿起了帽子之后,似乎感覺出了這里不平安,奔著窗口就跑了出去。
我也沒來得及望氣,拔出七星龍泉,對著它就劃了下去。
而這個大皮帽子竟然側過身,躲過了七星龍泉的鋒芒。
程星河一看那些碎了的東西,大聲就說道:“七星,你特么你悠著點,別買賣還沒做成,咱們倒是得賠人家錢?!?br/>
程星河更不用說,周圍早就圍了一圈狗血紅線,那個大皮帽子被我們三個包抄,就直愣愣的站在了廚房中間。
程星河會意,結果狗血紅繩一收,那個大皮帽子就軟軟的倒下來了。
我還想知道呢,就瞪程星河:“你他媽的下這么狠手干什么?”
也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了,我就把那個大皮帽子摘下來,里面果然沒腦袋,再把那個大皮襖解開,我們三個這才傻了眼。
程星河連忙說道:“還真是小鬼喬裝打扮的?特么比明星還注重隱私……”
他們倆一看,原來廚房的洋灰地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破出了一個大窟窿,新鮮的泥土氣息撲鼻。
我回頭就要去看那個女婿,結果剛才這么一亂,那女婿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了。
傻嗶,要是他留下跟我們在一起,我可能還可以想想辦法,說不定還能讓他躲過一劫,但他這一跑,可躲不過血契小鬼。
可不偏不倚就在這個時候,樓上忽然響起了一聲慘叫,聽上去,像是和上的!
也罷,人各有命,那個女婿也是自己找的,我把腿從門檻上收回來,奔著樓上就跑了過去。
我立馬上去拉他,可和上大聲說道:“北斗,你別過來,雄霸叔怕是瘋了,要拿刀砍自己,剛才是我攔住了他!”
撞邪了。
雄霸叔死死的盯著我們,忽然反手就把和上的脖子卡住了,嘶聲說道:“你們過來,我就弄死他們兩個!”
啞巴蘭的同鄉?
不是什么普通的邪物——仔細一看,媽的,真是死人不可貌相,這東西等級竟然這么高,是比陰青鬼還高一等灰靈鬼,能耐快趕上魏秋霞了,再這么下去,就要化煞了。
我立馬就說道:“你讓人做成了小鬼,確實可憐,不過這些人是無辜的……這樣吧,你松開他們,有話好好說,有冤情,我們給你做主?!?br/>
這個年輕男人,顯然是被人練成了小鬼了——了——一個普通的死人,怨氣多大,也很難到這個等級。
這種冤死鬼的怨氣疏通出來,就好解決一半了。
多大仇多大怨這是。
而且,聽這個意思,這個年輕男人,難道跟雄霸叔,還有什么積年恩怨?
我一瞅后心都涼了,立馬往上抄了一步,一腳踹在了雄霸叔的膝蓋上。
說著,就把菜刀從雄霸叔的脖子上拿起來,對著我砍了下來。
我一下把七星龍泉抽出去,引了行氣,對著他就頂了過去。
好巧不可……雄霸叔身后,正是臥室的落地窗!
只聽“啪”的一聲,窗戶破碎的聲音在我們耳邊炸開,撲臉就是午夜冰冷的風。
程星河他們三個嚇的不輕,從破窗戶里探出身子就要把我們撈上來,可那個位置偏偏很難夠到,而那個年輕人抬頭,以雄霸叔的臉,對我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他要強行讓我松手。
臥槽,這下壞了……
像是……有一只手,凌空伸出來抓住了他。
那是……什么東西?
這一聲把他們三個給說愣了:“啥?”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東西,跟雄霸叔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而那股子灰氣,像是被吸塵器吸的霧霾一樣,籠罩在了啞巴蘭的身上。
七星龍泉連靈龜抱蛋地的大將軍都能鎮,更別說一個灰靈鬼了。
我答道:“你先說……你跟這對父女有什么仇?”
他聽到了啞巴蘭說的話,身子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雄霸叔一個激靈,這才點了點頭,猶豫著說道:“像是……像是以前我們酒樓一個學徒,小,小吳的聲音?!?br/>
啞巴蘭冷笑了一聲:“想不到,你還認識我……那你還記得,我是怎么死的嗎?”
雄霸叔臉色立馬暗了下來,喃喃的說道:“我,我這輩子,就這一件事情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