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女反應也很快,立馬松開了鳳凰毛,一手撐地,矯捷翻身要躲避斬須刀的鋒芒,可我一腳上去,她身體凌空一個翻滾,就要躲開。
可她到底沒有我快,就差著個毫厘——就躲過去了。
這一下,斬須刀直接削斷了那一層青色,那游女的身體滾出來,也是膠質的皮膚,接觸到了皮膚,立刻就開始開裂。
她感覺出來,翻身就要從欄桿邊翻回到了水里,可我追過去,拽住了她的后脖頸子,她的脖子猛然一縮,我抓了滿手膠,頓時滑了手,可一個身影沖過來,對著那游女的脖子就咬了下來。
游女大吃一驚,往后一退,我直接抓住了她的頸骨,狠狠往前一摜,“咔”的一聲,這游女的大腦袋落地,直接把橋面的石板砸出了一個坑,估計得有一聲巨響。
我轉過臉,就看向了其余的游女。
其余的游女,全部呆若木雞。
程星河環視了一遭,就推了啞巴蘭一下,讓啞巴蘭把耳塞摘下來看看這些東西還唱不唱。
啞巴蘭也沒反應過來他自己怎么不摘,掏出了耳塞,面露驚喜之色,對著我像是大聲說了句什么,看口型看出來——這些東西不哼哼了。
我摘下了耳塞,果然,那些游女緊張的盯著我腳底下這個,都不敢出氣。
程星河一看我們倆都摘了,這才舍得把自己的耳塞也拿了下來,一腳先踹翻了一個撓過他的:“你還抓啊!”
接著看我:“七星,你怎么知道制服了那個玩意兒管用?”
簡單,一旦是這種“群體作戰”,那就很容易群龍無首,亂糟糟一片,可我剛才就觀察出來了,這些游女從唱歌到上橋,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必定是有組織有紀律的。
這種“團伙作案”,那就簡單了,擒賊先擒王,把它們的老大給揪住,剩下的這些就不足為患了。
而剛才那個灰色游女一出現,我就覺出它必然是個頭——那個灰色的東西顯然是個寶物,你上哪兒去看,最好的裝備不是給領頭羊的?
我腳底下那個游女的身體,開始迅速來裂,一開始那種細小的紋路,跟頭發絲差不多,現在,已經裂成了指頭這種程度了。
再不給讓它水,估計很快就全部風干,成了一堆飛灰。
撩開了那滿頭亂發,露出了一張臉——這臉果然也跟山魅一流的差遠了,瘦骨子三角臉,眉毛半禿,一張大嘴,擱在岸上也是個寡婦相,主終身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