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河一愣,立馬抓住了對講機:“你他娘放的什么歪嘴屁?什么叫走不了了?一會兒等著讓海浪給卷沙子底下去?”
“不是我說的?!备蝮$R的聲音顯然也有些發抖:“是二妹娃說的——她說,船怕是有點問題。”
剛才還好好的,能有什么問題?
程星河皺起了眉頭,看向了二妹娃,又看向了我:“不會是——二妹娃不想走,故意找個借口吧?為了自己的男人,拉咱們一個船陪葬,可不怎么厚道?!?br/>
趙老教授也知道了來龍去脈,嘆了口氣:“這姑娘也是情深義重,小孩子嘛,心智不成熟——順軒?!?br/>
他一個小元寶手的徒弟立刻過來了。
“叫咱們船上的船工上他們那邊看看去。”
被稱為順軒的小元寶手立刻下船艙找人,上了小白腿上。
現在已經三點五十了,再回不去,怕真就有點危險——畢竟水文先生的預測我們都看見了,一秒都不帶差的。
程星河擺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時間,算的跟醬豆腐一樣,我讓他沒事看看幼兒園教材。
他正要還嘴,對講機就響了起來:“老師,咱們船工也說,確實是出問題了,這船走不了了?!?br/>
蛤蟆鏡一下就急了,他有錢是有錢,這個船也不是一般的船,誰也不可能就這么扔海上。
說著就看向了二妹娃,顯然疑心這船出問題,是二妹娃動了手腳。
不過二妹娃面無表情,一聲不言語,似乎這地方的一切,都跟她無關,她只看著那片埋了麻愣鞋的海。
我回到了小白腿上,就勸他,命比財產重要,搭趙老教授的灰船回去算了。
有錢人都惜命,蛤蟆鏡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一幫人挪到了灰船上,啞巴蘭還挺慶幸:“幸虧咱們這還有一個備用的船,不然就真交代在這里了?!?br/>
唯獨白九藤表情還是不好看。
安頓好了,灰船上頓時就擁擠了不少,船工去開船,可半天也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