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其實在云北寒握住她的手,給她把脈的時候,就已經有知覺了。
在云北寒要離開的時候,她手動了一下,想要去抓住云北寒的手。
就在這一刻,她什么都沒有抓到的這一刻,她感覺一種巨大的慌亂與絕望的感覺在胸口彌漫。
隨后,她聽到云北寒喊她的聲音,她才驚醒過來。
她覺得很壓抑,很難受。
看著云北寒熟悉的臉龐,蘇言初才感覺有了些許安慰。
云北寒依言,扶著蘇言初坐起來。
他懷中略帶清冷的熟悉氣息,漸漸沖淡了蘇言初胸腔之中那些驚慌絕望的情緒。
“我不知道!”蘇言初悶悶地說了一句。
要說沒有做夢,那么她滿腔的那種情緒,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蘇言初在云北寒懷中待了片刻,平復了一下情緒之后朝著云北寒問了一句:“我父親和玉蒹葭呢?”
“應該在外邊盯梢呢。我們剛剛到這里,玉蒹葭就聽了動靜,所以他們兩人就都出去了?!痹票焙_口說。
蘇言初說完,就牽著云北寒往外走。
她出了山洞之后,就松開了云北寒的手,在周圍搜尋了一下。
依然是習慣性的,用石塊堆的標記,跟她最開始在秘境之中堆的標記差不多。
這是她之前觀察玉蒹葭堆的標記,得出的結論。
云北寒朝著蘇言初走過去,目光瞥見了那個石塊堆的記號,不留痕跡地皺了皺眉頭。
“那是,你和玉蒹葭約定的標記?”云北寒嗓音悶悶,問了一句。
蘇言初聽到云北寒話語間帶著幾分不悅,微微怔了怔,隨后想到什么,湊近了云北寒幾分,笑著看向他:“你怎么啦?該不會是吃醋吧?”
吃醋?那種悶悶的,因為初初好玉蒹葭有約定的標記,而心中泛起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吃醋嗎?
蘇言初漸漸斂起了笑意,稍稍抿嘴,隨后開口說:“這不是我跟她約定的標記,只是之前那我習慣用的標記。她之前見過。她知道堆這標記,我能猜到是她,所以才堆的吧?!?br/>
既然不是他們提前約定的,他就覺得可以接受。
云北寒聽了蘇言初的話,薄唇稍稍抿了抿。
云北寒聽了蘇言初的話,抿起來的薄唇放松了,嘴角甚至帶上了幾分若有似無的弧度。
外人說他最多的,是冷血無情,沒有認清。
被她牽動心神,叫小心眼嗎?那他就是小心眼。
蘇言初跟云北寒一邊向前,一邊尋找玉蒹葭留下的記號。
此時,蘇盛年和玉蒹葭正在和慕亦辰、白晝和王孫三人對峙。
“玉蒹葭,蘇言初到底在哪?你趕緊告訴我們,不然我們對你不客氣!”王孫開口說。
蘇言初現在狀態如何,玉蒹葭并不知道。
“你!”王孫大怒,誰都可以看出,玉蒹葭這就是托詞,她根本不想帶他們去找蘇言初。
慕亦辰見狀,出手將王孫攔住,隨后看著玉蒹葭,臉上帶著笑容說:“我們找蘇言初,并不是跟她為難,你也知道,我們身上還有蘇言初下的毒,我們只是要解藥罷了?!?br/>
無論他們找蘇言初干什么,她都不可能將這幾個人帶到重傷昏睡的蘇言初和修為沒有恢復的云北寒面前的。
萬一他們起了歹心,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