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之所以被稱之為無冕之王,并非沒有道理。
筆為刀槍,可以寫美丑,蠱人心。
柳云修可以不在意,但今天在歸田村的白道人,卻不敢不在意。
一旦文章刊發,多少人多年攀登的仕途,將會毀于一旦。
而今天在場的這些白道人,恰恰又是柳云修在云滇的人脈。
人脈斷,墻必倒。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道理,他柳云修比誰都懂。
柳云修癡癡的站在原地,他的臉色如同熄滅的火光一樣,沒有半點血色。
或許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的云滇賭王,為什么在自己的地界之中,竟會如此的束手無策。
這也是我臨行之前,能想到的最佳的脫身辦法。
要知道,打打殺殺在今天絕對是行不通的。
就算是我們僥幸殺出重圍,今天這么多白道人在場,他們又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我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有所忌憚。
而他們最為忌憚的,就是他們頭頂的烏紗帽。
好一會兒,柳云修才抬起略微顫抖的手,強忍著心中滔天的怒意,有氣無力的說道:
“讓開,放他們走!”
人群默默的讓開了一條路。
眾人剛要動,可柳老太太卻忽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