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咋回事?”
葉蕓見秦香娥身上滿是木頭渣子,走過去時抽了條干凈毛巾。
秦香娥把手里的糟木頭扔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渣子道:“你看,這房檐上掉下來的,得虧是砸著我,要是砸著你跟老太太可咋整?”
坐在堂屋門口的秦老太聽見有人喊她,扭頭看了一眼。
但也僅僅是一眼,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轉回身繼續看她的風景去了。
秦香娥臉上的傷倒是不怎么嚴重,糟掉的木頭質地輕軟,砸下來是挺嚇唬人,但造不成什么實質傷害,葉蕓拿毛巾給秦香娥拍了拍身上的木頭渣,說:“我跟秦錚說說,讓他找人來看看。”
秦香娥點頭應好。
到底是年頭久了,家里也沒個男人,有些地方掉了瓦,沒人及時補上,下幾次雨就把木頭給淋了,天熱又一捂,一來二去就壞掉了。
“秦錚呢?”
“錚子沒在屋?”秦香娥聽葉蕓這么一說,左顧右盼尋找道。
她剛剛只顧著拿起鍋燒火的木頭,也沒在意秦錚去了哪,還以為秦錚回屋了。
“我想起來了,我早前聽他說有點事兒要去東邊,可能是上我那嫂子家去了?!鼻叵愣鸬酪慌氖?,又無奈地重重嘆了口氣。
一說起李秀英,只有晦氣。
“他媳婦,要不咱去瞅瞅吧?”
秦香娥擔心秦錚吃虧,拉著葉蕓的手想去看看,秦錚那孩子實誠,保不齊要被李秀英拿捏,說不定兜里最后一分錢都要被李秀英想法子掏去。
若是秦錚還是一個人她也沒話說,東西愛給誰給誰。
但現在秦錚成了家,娶了葉蕓,東西就不再是他自個兒的,也是葉蕓的,便不能再一昧地給李秀英這個婆婆。
“姑,我一個人去就行,你在家做飯。”葉蕓想著秦香娥身份不便,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