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修宴還沒來得及從這久違到心臟抽痛的稱呼里回過神來,就聽到盛千意說她頭疼。
男人頓時焦急低頭去看盛千意的頭:“意意是不是撞到了?”
聲音緊張,完全沒有面對大手術時候的從容淡定。
盛千意原本安排了點兒虐韓非炎的事,感覺自己情緒已經穩定了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剛看到手術室門打開的一瞬,她的情緒又再度決堤。
她捂著頭,就像是終于見到了大人、可以放心訴說傷痛的小孩,心頭的難過瞬間被放大了數倍。
明明是她被篡改了記憶對不起時修宴,她卻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摟住時修宴的脖頸不放手。
眼淚不要錢往下滾:“我頭疼,嗚嗚,宴哥哥,我頭疼……”
周圍幾名醫生雖然第一次和時修宴合作,可大家也早聽過他的大名。加上這幾天時修宴給他們的印象都是專業、嚴謹,卻冰冷淡漠不可接近。
可以找他請教學術問題,但想和他聊哪怕不涉及隱私的生活話題,都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在盛千意往時修宴跑過去的時候,眾人已經預料了結局——
必然是像這兩天醫院里那些眼饞時修宴顏值的女醫生護士一樣,被無情拒絕?。?br/>
可他們看到了什么?
此刻這位高冷時醫生此刻一手溫柔拍著女孩的后背,另一手去小心看她的頭,語氣無措到慌亂:
“意意,我看不到傷口,是撞痛了還是神經疼?”
盛千意剛才純粹就是看到時修宴后的沖動反應,此刻聽到男人緊張的聲音,她正要解釋,就發現周圍人都在用一種無比驚詫的眼神望著他們。
啊啊啊,丟臉了!
盛千意顧不得解釋什么,拉住時修宴的手就往辦公室里跑:“宴宴,我們先進去再說!”
時修宴見盛千意跑得比誰都快,應該沒有出大事,稍稍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