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在槍響的那一刻,沈曼感覺到耳邊呼嘯著一陣風,隨即就是一片耳鳴,她的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是子彈顯然沒有打在她的身上,而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蕭鐸,已經先沈曼一步將保鏢的脖子擰斷。
那一槍,不過是保鏢臨死時候的偏差。
蕭鐸一身西裝革履,戴著黑色的舞會面具,即便是這樣,沈曼也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他。
“走!”
蕭鐸來不及多說,剛才那個保鏢按下了警報器,不出兩分鐘,所有的保鏢都會聚集在二樓。
沈曼跟著蕭鐸朝著外面跑去,一樓混亂成了一團,兩個人跑下去的時候,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可是大門已經關閉,四面八方的保鏢也已經朝著他們涌了過來。
沈曼剛才吸入了太多的氣體,此刻已經有些神智不清。
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自己的雙腿仿佛置若云端,她盯著蕭鐸拉著她的那只手,腦海中不斷響起曾經也是有一個人這樣拉著她的手。
是誰?
那段記憶模糊,不清晰,似乎是在夢里。
少年的身影在光影之中顯得是如此虛幻。
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周圍的尖叫聲不斷,那些有錢的人都慌亂成了一團。
蕭鐸緊拉著她的手,朝著大門的方向跑去。
盡管大門已經戒嚴,但是蕭鐸的一聲哨響,卻讓古堡外面也變得混亂了起來。
子彈的聲音,打斗的聲音,慘叫的聲音......此刻全都交織在了一起。
可沈曼的腦海中,卻只有人淺笑著,說:“我們家曼曼,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渾渾噩噩之中,古堡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蕭鐸單手持著槍,面不改色地朝著大門開了槍。
一槍、兩槍、三槍......
那樣冷酷無情的側臉,是沈曼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蕭鐸就像是生來沒有感情一般,如此淡漠,又輕描淡寫的結束了一個又一個的生命。
場內的硝煙彌漫,蕭鐸從硝煙中領著她走出去,就像是死神降臨人家。
那些保鏢看著蕭鐸,不免害怕的后腿。
沈曼看到他們的臉上都是驚恐之色,好像蕭鐸是什么洪水猛獸,下一秒就會將他們吞噬殆盡。
沈曼支撐不住,意識也跟著有些渙散。
最后,她倒在了一個堅挺溫暖的胸膛里。
蕭鐸單手將她摟在了懷里,槍聲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蕭鐸手下的人跑了進來,道:“爺,要留嗎?”
只見蕭鐸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不摻雜絲毫的情感束縛,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著寒光:“一個不留。”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