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次的氣流似乎很大,播音員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眾人的一些隨身物品,在顛簸中掉落一地。
顧南夏即使是系著安全帶,身體也是東倒西歪。
頭甚至不受控制的撞到了一旁的男人身上。
隨后又是一陣晃動,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就在這時,一只手護住了她的頭。
這時,飛機再度顛簸,顧南夏竟又歪向了傅深寒的方向。
傅深寒長臂輕攬,將她護在懷中。
顧南夏怔了一下。
回神之際,手忙腳亂的就要將他推開。
“別動?!蹦腥说统恋穆曇?,在她的耳畔響起,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耳垂?!澳氵€想被撞到頭?”
顧南夏的睫毛,劇烈的抖動起來。
太反常了。
傅深寒真的太反常了。
她了解傅深寒,知道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甚至和女人搭訕的男人。
可今天,他不但幾次三番和她說話,甚至還主動保護她?
顧南夏不想多想,可傅深寒的行為,實在讓她忍不住多想。
一股熟悉的冷香,飄入她的鼻腔,熟悉如同噩夢一般。
恐懼感宛若藤蔓般,困縛住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顧南夏的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察覺到她的顫抖,男人似乎以為她在害怕,反而低沉安慰道:“別怕,只是一股氣流,不會有事?!?br/>
骨子里對這個男人的恐懼,讓她條件反射的僵住了身體,竟是一動都不敢動。
時間仿佛過得很快,又仿佛過得很慢。
不知道過了多久,飛機終于趨于平穩,不再顛簸了。
傅深寒也沒做糾纏,很紳士的將她放開了,仿佛真的只是見她被撞得很慘,順便保護了她一下而已。
顧南夏緊張的心跳,逐漸恢復了平靜。
她忽然想到,如果傅深寒認出了她,直接摘掉她的眼鏡和口罩,不就知道了么?
可是,從始至終,他似乎都沒有窺探她容貌的意思。
她有點搞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用意了。
這時,傅深寒又轉過頭。
顧南夏的心如同過山車般,又懸了起來。
傅深寒將一頂熟悉的帽子遞給她,“你的帽子掉了?!?br/>
顧南夏這才注意到,因為顛簸,自己的帽子竟不知何時掉落在地。
為了能夠徹底斬斷過去,顧南夏的發型和發色,也做出了改變。
原本一頭黑發的她,染成了栗色,留了劉海,變成了大波浪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