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寒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神森冷如霜。
“詩兒的腿廢掉了,再也不能跳舞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顧南夏的表情微變,“不能再跳舞了?她......怎么了?”
“醫生說,她摔下樓梯傷到了骨頭,即便能恢復行走,也無法再用力,不能再繼續跳舞。”
傅深寒失控的力道,已經在她的雙頰捏出了兩個指印。
實在是太疼了。
即便她極力忍耐,可額頭上依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如果說,她和柳詩兒撞到一起的時候,他對她只是有所懷疑。
那么,在柳詩兒摔下樓梯之后,他就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顧南夏疼得直吸氣,“如果你不想打我一頓,替柳小姐報仇的話,能把手放開么?你弄疼我了?!?br/>
傅深寒的眸光微微一凝,這才注意到,顧南夏因為忍耐疼痛而泛白的臉色。
他雖然厭惡顧南夏,但從來不會動手打女人。
他很快將手收了回來,目光冰冷的望著她。
“顧南夏,你真是好算計。故意挑偏僻的地段,對詩兒下手。你真以為,現場沒有監控,你就能逍遙法外?”
顧南夏臉色蒼白,睫毛也細細密密的顫抖著。
“那么,你想送我去坐牢么?”
傅深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很聰明,懂得如何逃避懲罰。但你的朋友,恐怕就沒這么幸運了......”
他緩緩靠近她,薄唇貼近她的耳畔,嗓音輕柔到了詭異的程度。
“你說,她會在里面待多少年?”
顧南夏的呼吸,頓時變得紊亂起來。
盛星一向是敢作敢當的性子,推人了她不會不承認,但她幾次強調沒有用力,也絕對不會是假的。
柳詩兒無論是裝的,還是怎么樣,被盛星推下去是事實。
柳詩兒現在無法跳舞,以傅深寒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盛星好過的。
“盛星不是故意的?!鳖櫮舷牡吐暤溃骸拔視屖⑿侨ハ蛄〗愕狼?,無論柳小姐提出什么條件都可以......”
傅深寒的嗓音泠泠冷冷,“她已經被收押,恐怕沒機會了?!?br/>
顧南夏猛地看向他,“既然你認為是我做的,為什么要關押盛星?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盛星是無辜的!”
“沖著你來?”
傅深寒的眉眼浮現出一縷輕慢,“你就這么廉價么?”
顧南夏怔了怔,“你在說什么?”
“故意裝傻?”
傅深寒哂笑一聲,挺拔高大的身體忽然靠了過來,緊貼她的身體,將她緊固在落地窗和他的懷抱之間。
男人垂眸望著她,漆黑深暗瞳眸宛若無底深淵,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帶著一股讓人顫栗的溫度。
“你說呢?”
過于親近的距離,讓顧南夏的頭腦有瞬息的空白。
透明的落地窗映著兩個人的親密旖旎的身影,遠遠望去,如同一對繾綣恩愛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