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道:“蜀地那邊,兩位先生覺得誰去合適?”
明預沉思,看了汲淵一眼,異口同聲的道:“趙信?!?br/>
哦,她的信堂兄啊,現在朝中任御史,是一塊好磚,屬于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現在趙信還在梁縣?”
“是,”明預頓了頓后道:“近日都沒有消息回來,可要派人去問問?”
梁縣是司州轄下的一個縣,距離豫州不遠,上旬有人上報,經過梁縣的商隊被劫者眾,有傳言是當地豪族與縣官假借塢堡便利冒充山匪劫掠,于是趙含章讓御史臺派御史去查。
御史臺選了趙信。
趙含章問:“幾日了?”
明預心算了一下后道:“六日了?!?br/>
那是挺長的了,趙含章當即道:“讓趙申帶兵去一趟梁縣,若報上來的信息是假的,那就剿山匪,要是真的,那就滅塢堡。”
趙含章說到這里一頓,問道:“梁縣還有多少塢堡在?石勒當初沒把塢堡拔干凈?”
石勒可是個滅堡小能手,兩邊交戰的時候,他一路攻城略地,一路把路上看得見的塢堡全都打破了。
當時趙含章挺心痛的,畢竟這些塢堡雖然都是民間力量,可一旦遇到外族入侵,他們的抵抗是可以為王朝續命的。
但戰事結束,她竟覺得……還不錯,然后順理成章的享受了這個成果。
塢堡的勢力對外時自然是利的一方面,對內,那就坑爹,哦,不,是坑她了。
但她從沒想過以強硬的手段清除塢堡,畢竟,她就是以塢堡發家的,設身處地一想,若有人要滅她的趙氏塢堡,她肯定會跟人拼命。
所以為了不讓別人和自己拼命,趙含章決定采取懷柔政策,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瓦解塢堡。
可如果有些塢堡自己作死,敢劫掠過路商旅,甚至百姓,那就怪不得她了。
“我不管他們的身份是什么,只要有劫掠的行為在,皆為匪,既是匪,便可剿!”趙含章讓趙申去接替趙信,讓趙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