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有序的緊隨而出,夜色下,騎兵全都出去以后,趙駒這才帶著他的人馬出去。
他們將會在路上設伏接應趙含章,以步兵為多。
這里的動靜自然瞞不住城中的一些人,荀修抱著被子坐在床上,老半天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好膽,敢夜襲劉聰,她是真有本事,還是純粹自大?使君沒攔著嗎?”
“沒有?!?br/>
荀修皺眉,“使君不會不知道吧?”
“刺史院中亮了燈?!?br/>
那就是知道了,荀修挑眉,“使君竟對她如此自信,看來她是真有幾分本事的?!?br/>
“劉景就是死在她手上,聽聞她還擊退過石勒。”
荀修臉色嚴肅了些,正色道:“前者還有憑有據,后者不是傳說是趙氏為了她造勢,因此將趙銘的功勞按在她頭上嗎?”
幕僚沒說話。
當時畢竟只有趙氏的人在,誰也不知道實際情況是怎樣的,所以就只能見仁見智了。
在此之前,他和荀修一樣的想法,覺得可能是趙氏在給趙含章造勢。
荀修睡不下了,掀開被子起身,“于盛,還有高將軍幾個呢?”
幕僚便往外看了一眼,“我在來前,于盛應該在刺史那里,高將軍幾個……我馬上讓人登高看一看他們的院子亮不亮燈?!?br/>
荀修點了點頭。
幕僚立即出去,找了一個護衛,讓他爬上屋頂看有多少人的院子亮著。
而就在刺史府的官員和將軍們開始重視趙含章時,趙含章已經帶著人迂回逼近他們要夜襲的地方。
趙二郎第一次干這事兒,又興奮又緊張,趙含章也是第一次,但她心理卻很平靜,就跟半夜起床喝口水一樣心無波瀾,她帶著人上了一個小矮坡,從這里可以看到大半敵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