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江南的錢不好賺,但江南賺到的錢糧目前是最多的。
北方近半士族南遷,留下來的那些陷于戰禍之中,多半不富裕,加上北方局勢混亂,之前茍晞又還在,還有幾支大商行在爭奪生意,趙瑚在北方幾州努力經營賺來的錢勉強和江南持平。
可江南就那么大一片地而已,所以效益來說,還是江南更賺。
他自是不愿意放棄江南這個市場的。
而且,這次趙含章明言會做他的靠山,那和他之前暗搓搓借趙含章名號低調行事可不一樣了。、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是不趁機擴大一下在江南的商業勢力,他就是白長了那么一個腦袋。
這一下,他再看趙含章時便覺順眼無比,心也不痛了,身子前傾,笑瞇瞇的道:“瑯琊王又如何?那不過一個藩王罷了,他的封地是在徐州,又不是在揚州,讓他離開江南還不是你一紙詔書的事?你現在不說是寬容,江南那些人要是敢反對,你就揮軍南下,你連匈奴都滅了,還怕他們幾個軟腳蝦嗎?”
趙含章問道:“軍費您出嗎?”
趙瑚就轉移話題,“你打算怎么和他們斗?只管說來,我一定助你,出兵就算了,我們還是應該以和為貴,尤其現在各地才消弭戰禍,百姓們都還未緩過來呢。”
趙含章一臉贊同及欣慰,“七叔祖說的不錯?!毕麓尉筒灰僬f了。
她沉吟片刻后道:“要想令他們臣服,就需要不斷的打壓他們,讓他們品嘗到失敗的滋味,以后再碰上七叔祖的商隊時,他們就知道退讓了,到那時,七叔祖想做什么生意就做什么生意,他們自壟斷不了?!?br/>
趙瑚精神一振,激動的問道:“怎么打壓?”
這可是趙含章,能得她親自出主意,不比他手下那些三腳貓的幕僚強?
趙含章便壓低聲音道:“他們越不讓我們買到什么東西,我們越要買到,他們嚴防死守的東西都能被我們買到,這不就是他們的失敗嗎?”
趙瑚若有所思的點頭,那他們最嚴防死守的東西是什么?
綢緞?
瓷器?
總不能是茶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