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拎著酒去找汲淵。
汲淵沒想到主公出去約會都能給他帶回一壇酒,感動不已,“女郎今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珍饈樓,大順齋和悠然居。”
怎么都是吃的?
汲淵微微皺眉,不過還是盡忠盡職的道,“珍饈樓是趙瑚開的,當時還請趙郡守題字,大順齋是魯人所開,陳家手上有一美酒配方,悠然居是女郎的。”
趙含章點點頭,問道:“那管事曹束是我家里的人?”
汲淵道:“是投奔到上蔡的流民,女郎不知道他,他家從前便是開飯館的,讀過些許書,會算賬,我看他還算忠心,便將悠然居交給他打理?!?br/>
他道:“悠然居不比珍寶閣,不以賺錢為目的,主要為收集信息所用。那悠然居南來北往的文人墨客多,還有官員豪紳也愛聚在里面說話,許多消息可從他們口中探知?!?br/>
趙含章便問,“有長安的消息嗎?”
汲淵搖了搖頭道:“沒有收到長安來信。”
趙含章便嘆息一聲,她算了一下時間,伍二郎去長安也有一段時間了,既然沒有消息,顯然北宮純不愿來投。
她手指輕敲桌面,最后還是咬牙下定決心,再送一批東西去長安,讓伍二郎出面打點,送北宮純回西涼。
汲淵驚訝,忙問道:“女郎為何如此?那北宮純只要被困在關內,那女郎就還有機會,一旦放他回西涼,只怕以后再不能為女郎所用?!?br/>
趙含章嘆氣道:“強扭的瓜不甜,長安的境況并不好,西涼軍于國于豫州于我皆有大恩,我不能為私欲便坐視他們被困在長安。”
上次伍二郎回來的信雖然沒細寫,但也點出了西涼軍在長安的情況,那么勇猛的西涼軍,現在連一頓飽飯都吃不起。
既然北宮純不愿來投就算了,與其讓他們在長安被磋磨,最后不得不投靠劉聰,還不如她使使力送他們離開。
“現在把守關口的是南陽王的部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