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庫空虛,而做什么事都需要用錢,每天就算她什么都不干,也需要支出大量的錢,手底下這么多官員小吏,他們不需要俸祿嗎?
還有手底下的士兵,每天一睜開眼睛消耗的錢糧能讓她眼前一暗。
所以國庫沒錢,她就得去創造錢。
鹽鐵專賣還不是最快的斂財方法呢,正如趙銘所言,賦稅才是。
不過現在天下百姓皆苦,就算豫州旱災輕,受災不重,但因為這大半年來打仗,豫州作為后勤付出良多,她在外打仗時,豫州光是軍稅就征了兩次,還有一次捐,加上糧價飛漲,普通百姓也到了臨界點。
所以趙含章決定不向普通百姓征稅,而是要向商人、手工業者和士紳、官員們征稅。
她要頒布算緡令。
所謂算緡令,是漢武帝曾經頒布過的一個法令,專門針對商人、高利貸者和手工業者收取的財產稅。
不過趙含章心比較大,她的算緡令還添加了士紳和官員,基本上囊括了現在國內的有錢一族。
但她也放寬了征稅的額度,她要求商人和高利貸者每四千錢納一算,手工業者和士紳、官員等每五千錢納一算,除此外,還有車船稅。
除了官員和三老、在職的騎兵有一輛車馬的免稅額度外,其余人,一輛規格內的車,或者一匹馬需要繳納一算錢,官員及三老,第二輛車也要跟著一起納錢。
趙含章速度極快,回去就讓人起草詔書,第二天就要發布。
汲淵、明預和趙銘等人都沒有反對,算緡令嘛,晉之前的曹魏都還有,已經成為常規稅,只不過晉后名存實亡,基本上不征收了。
現在趙含章征收,滿朝文武都知道是為了什么。
國庫沒錢嘛。
就是趙銘都很寬容的沒計較,很大方的讓管家去算了一下家里的資產,然后去納稅。
這讓趙含章松了一口氣,她還等著被噴呢,沒想到銘伯父這么善解人意,感動。
趙銘沒噴她,但覺得自有人會來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