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忍住了,并沒有真的一巴掌落下,只是死死地咬著牙,線條完美的下頜骨偶爾涌動一下,是他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有本事你打死我?!笨赡苁呛攘它c酒,我的膽子膨脹了數倍。
死神若是此時拿著鐮刀站在我面前,我恐怕以為他是準備去搞秋收。
我梗著脖子仰著頭,一副不怕死的樣子,心里想著要是靳寒真的對我動了手,我正好連這個節目多不用上了,直接就爆出去,讓靳寒再火一把。
靳寒眼里的怒火漸漸熄滅下來,可這不是什么好的預兆,憑我敏銳的直覺,我識趣地開始縮脖子,不再和他硬碰硬。
可是他卻抬手掐住了我的下頜,力道很大,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隨即是他的吻,如暴風雨一般落下,我不過是海面上一只盤旋的海鷗,風雨襲來時我壓根就飛不起來,只能被壓制著在洶涌的海綿盤旋。
他的另一只手在我的腰肢上,力道很大,將我勾著踮起腳尖,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最讓我膽戰心驚的是,有一只手探進了我薄薄的毛衣里,修長的指尖正在勾開我的排扣,這讓我心中警鈴大作,一種危機感爆發開來,雖然這里是洗手間,可是靳寒這個禽獸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
我憋著氣,也伸手探進了靳寒的襯衣里面,撫摸著他光潔的背部,他以為我是準備屈從,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新做的指尖比較尖銳,上面鑲嵌著漂亮的鉆石,我就用這個利器,狠狠地在靳寒的背上撓了一下,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聽到了靳寒低聲的痛呼,他抓著我的肩膀將我推開了一下,先是愕然地看著我,然后就憤怒地抓起那一只撓他的手。
白色的指甲尖端,有著紅色的血跡,看來九陰白骨爪挺厲害的。
我得意極了,剛才被強吻的不爽也消失了許多,任由靳寒抓著我的手,問道,“怎么樣,靳禽獸,我這手法舒服嗎?”
“好,很好?!苯晃覛庑α?,他點點頭,將我的手甩開,然后抬手揩了一下唇角,笑意森冷,“一個吻換你撓我一下,值了,下次我們可以繼續?!?br/>
我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沒有下次,下次我會把你的心都給掏出來。”
靳寒仿佛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但他不說,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就在這時,男洗手間又進來一個人,看到我和靳寒后,他停在了門口的位置。
顧時嵩一只手插在褲口袋,一只手拿著手機,看著我和靳寒的眼神微妙而深奧。
他退后兩步看清楚了門口的標識后,笑了起來,“我差點沒分清楚男女,還以為是無性別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