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變得躲閃起來,可是我真的不想告訴周晏禮,靳寒提了什么條件。
不僅僅是因為我不會答應,同時也是覺得那個條件說出來都能讓我無地自容。
靳寒就像是故意羞辱我一樣。
“是真的不知道,周晏禮,你別問得這么詳細了。”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后,直視周晏禮的雙眸,努力裝作淡定的樣子。
他垂眸不再看我,然后繼續吃著飯,似乎這件事就此翻篇了。
吃完飯以后,周晏禮的態度一直比較沉默,和我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以后,便先回去了。
我總覺得心里不安,卻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安。
——
公司的內鬼,我完全不知道是誰,我媽在醫院住院期間,一直都在聯系公司的高層,想辦法套出內鬼的身份,但是無果。
我這兩天幾乎就是待在醫院里,忙著照顧我媽,以及和她商量公司的事,將靳寒提的條件一時忘在了腦后。
我跟周晏禮都不好意思明說出來那是什么條件,跟我媽就更加不能說。
“您別送了。”忽然,我聽到病房門口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回頭一看,頓時覺得世界真奇妙,怎么在這里能遇到南瑜?
南瑜和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女人在一起站著,她像是來看望別人的,此時正要走,所以對方送她去電梯那里,正好經過我媽的病房。
南瑜的余光也看到了我和我媽,她先是略微驚訝了一下,隨即和那個女人耳語了兩句,那個女人便先回去了。
“陳阿姨,聽說您住院了,我一直沒時間過來看望,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您,您身體好些了嗎?”南瑜走了進來,態度看起來十分的禮貌客氣,充滿了關切的意味。
可是我媽卻臉色不佳,之前我們兩家算是有點關系,父母之間來往還算可以,但是隨著年尾酒會上的事情發生,我媽對南家的印象就很差了,她還以這件事和我爸談過,要我爸以后少和南家來往。
“不需要這么客氣,其實我們和南小姐也不算熟?!蔽覌尩脑捳f得很直白,她好像對誰都是這樣,這種性格有時候和鄧晶兒更像。
南瑜倒也不尷尬,她微笑著站在我媽的病床前,然后又開始解釋,“但是我爸媽還是很惦記陳阿姨的身體的,一直督促我,讓我過來看看,年底了,靳寒的媽媽準備回臨城,我忙著陪她逛街吃飯,時間有點緊,所以才沒有過來,心里真是過意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