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停的流下來,染紅了他的條紋病服。
胸口前的衣服紅了一大塊,觸目精心。
陸知白擦了擦嘴,只覺得一大股濃郁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單手撐在地面,緩了好幾秒。
“快叫醫生!”
韓深大聲喊了一句,語氣里染著濃濃的焦急。
護士見狀,馬上飛快地去喊醫生了。
韓深想要扶陸知白起來,卻被他躲開了手。
“別動。”他單手撐在地面上,音調低低的沙啞,“我自己起來?!?br/>
韓深滿臉的擔憂,卻只能依了他。
男人的尊嚴,有時候就在一剎那。
陸知白扶著墻,低喘著,一點點從地上站起來。
他的身形高挑,修長,即便瘦了一些,也帶著一股倔強不屈的驕傲。
他伸手探著四處的墻壁,想要自己回病房。
手虛空伸出去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撐住了他的手臂。
那只手微涼,沉穩,有力,帶著風塵仆仆的清冷味道。
陸知白愣了一下,隨即扯開唇,露出了一抹輕笑。
“呦,時總出差回來了?!?br/>
時凜一席黑衣,外套沾著濕漉漉的霧氣,像是剛從機場趕過來,他抓緊陸知白的手腕,一張臉黑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