鑷子夾著骨針,何憂天取出來了那銅管子,將針放了進去。
這尺寸,基本上嚴絲合縫。
老龔嘴巴撅起,呼,呼,往外吹氣兒。
除了他的聲音,場間沒了任何異響,我和絲焉完全不敢呼吸,七長老只是額頭不停的跌落汗珠,何憂天的臉色變得煞白,隨后通紅。
“他,真的該死……”
微微的顫音中,何憂天的臉色恢復正常,變得極為平靜,就宛若萬年不化的堅冰。
“若透露我們行蹤的人是鄭仁,那此刻他只有兩種選擇,其一,是殺了我們滅口?!?br/>
“其二,他回到四規山,在雷神崖等我們回去。”
“七長老,此事暫不能外泄,四規山不能大亂,鄭仁若甘愿認罪伏誅,我會給他顏面,讓他自行跳了雷神崖便罷?!?br/>
“若他歇斯底里……”
何憂天緩緩閉上眼,喃喃道:“那就在外誅了他,就當他和當年的師尊一樣外出不歸,無了蹤跡吧。”
此刻,何憂天都沒有留下鄭仁的遮羞布,就如同我和絲焉所說一樣,直接挑明了出來。
七長老顯得很惶然,眼眶泛紅,似是很難接受。
“權位……真的能抹滅掉一個人的心嗎?”
“他……怎么就能下這么狠毒的手?”
以往還在鄭仁那邊搖擺的七長老,完全改變了站位。
何憂天沒有回答她,只是說了句:“看看他是否還有一點心吧,若沒有,將他拿下后,恰好雌一玉簡在小師弟手中,可以問問他的心。”
“不過,我倒是覺得,沒有問的必要了,會更惡心我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