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當晚沒睡好,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墨簫要她打掉這個孩子的話。
她想著,墨簫也不是個好東西。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第二日,天快亮的時候陸九卿才沉沉的睡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陳鳶進宮來看她。
見到陳鳶,陸九卿一下子抱上去,埋在陳鳶的懷里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陳鳶有些愕然,小心的抱著陸九卿,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頓了頓:“是不是墨簫來看過你了,他說了什么?”
提到墨簫,陸九卿的心一緊,手緊緊的攥著陳鳶的衣袖。
她從陳鳶的懷里出來,仰頭看著陳鳶,紅著眼睛說:“阿鳶,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你對我最好?!?br/>
陳鳶:“……”
陳鳶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到底怎么了,他讓你受委屈了?”
陸九卿搖了搖頭,不欲再說墨簫的事情,而是說起了別的。
“阿鳶,我要請你幫忙。”
陳鳶蹙眉:“什么事?”
“這些時日,你去將各大鋪子里的銀票全都提出來?!标懢徘淇粗慀S,輕聲說,“越多越好,等我出去的時候要用?!?br/>
陳鳶定定的看著陸九卿。
陸九卿攥住陳鳶的手,緩緩的說:“阿鳶,京城我不能再待了,我得帶著我的孩子離開這里。”
只有離開這里,她和孩子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