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愣愣地盯著帳頂,不說話。
陳鳶又說:“那段時間,他挺拼的,很辛苦。”
有的時候,就連陳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向來看不慣墨簫,好像他們兩個生來就不對付一般,但是在某些方面,陳鳶確實是佩服他的。
“他這暴君之名,也是在那個時候落下的,”陳鳶有些唏噓地說,“當初眾人都說這位新帝陰晴不定,動不動就殺人,實際上他殺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平白無故的。”
陸九卿身子動了動,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勉強:“難得聽你說這么多話,還是說他的好話?!?br/>
要知道,陳鳶說是墨簫的仇人也不為過了。若是中間沒有自己,這兩個人怕是早就打了八百回合了。
陳鳶冷哼一聲:“雖然他不是個東西,但是他對你的心還算是真誠。”
“這兩年,他親自照顧寧寧,我也不是看不見的?!?br/>
這是陳鳶對墨簫改觀最大的事情。
寧寧看著乖乖巧巧,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實是個大魔王。陳鳶每次進宮和墨承寧玩一次之后,都會覺得小孩子好可怕。
但是,墨簫卻親手將墨承寧養大了,并且教養得很好,這讓陳鳶不得不佩服他。
陸九卿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說:“我也沒想到?!?br/>
她當初將墨承寧送回來,是實在沒有辦法,她那個時候想的是,墨簫定然會給墨承寧安排一堆奶娘仆婦照顧,然后有暗衛保護,這樣她也能放心。
但是陸九卿沒想到,墨簫竟然親手照顧墨承寧長大。
這一點,陸九卿也不得不動容。
陳鳶靠在陸九卿的肩膀上,聲音很輕的說:“所以,姐姐要不要再試一次,賭一把呢?”
賭墨簫的真心,萬一賭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