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珩靠著門,雙腿都止不住地哆嗦。
他和陳鳶成親這么久,關系比以前要近得多,要不然今日也不敢這樣擋著陳鳶的門。
但是即便這樣,他這會兒還是被陳鳶嚇得不輕。
“阿鳶,你聽我說,”楊昱珩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道,“他若是個普通人,你今日上門將他打就打了,教訓一頓就算了,但是他不是啊。”
楊昱珩瞪著眼睛:“他是當朝九皇子,帝后唯一的嫡子,現如今更是監國,距離那個位置僅有一步之遙。你這個時候去找他的晦氣,那不是、那不是以卵擊石,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是,陳將軍夫婦肯定會護著你,但是他是君你是臣,你再怎么也越不過去的?!?br/>
他口水都快說干了,覺得口中有些澀,艱難地說:“你冷靜一點,不要亂來啊?!?br/>
陳鳶終于磨完了,將刀慢吞吞地收回刀鞘,仰頭看他一眼。
“別說他距離那個位置還有一步之遙,縱然是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他欺負我姐姐,我照樣要他的命。”
說罷,起身就要往外走。
楊昱珩腿一軟,差點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他以為陳鳶只是去找墨簫算賬,結果不是算賬,是要刺殺?
楊昱珩顧不得那么多了,伸手將走到自己身邊的陳鳶一把抱住:“你不能去,你聽我的,你絕對不能去?!?br/>
“他們兩個之間太復雜了,你怎么就說是殿下欺負了她,難道就不怕有別的隱情嗎?”
陳鳶:“他都要和別人成婚了,他還能有什么隱情?”
“這、這不是陛下賜婚嗎?他也不敢反抗啊。”
“要成親的是他,只要他不愿意,誰能逼迫他?”
說罷,推開楊昱珩就要往外走。
可憐楊昱珩就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被陳鳶一推,直接一個趔趄撞到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