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酒過三巡,話題漸漸轉到程橋北的對賭協議上。
白澤不明白憑著程橋北的頭腦,不會看不出鄒勇就是故意設套讓他鉆。
“程哥,當初簽對賭協議你真看不透鄒勇的心思?”白澤問。
石煊雖然不知道協議的具體內容,但挨著對賭兩字就不可能平等了,他也在等程橋北的答案。
程橋北放下酒杯,“實話講,商人講究利益,當時的情況比較復雜,再不引入資本,東方壹品將面臨走下坡路的趨勢,而能接盤住這么大體量的公司又少之甚少,我也是不得不冒險,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br/>
白澤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同樣的情況,如果換做他,是沒這個膽量也沒這個勇氣簽對賭協議的。
石煊實話實說,“乾坤集團的確有實力,在多個領域都掌握著金字塔尖的資源和雄厚的資金。但你手里的兩間公司都與乾坤集團捆綁太緊密,我擔心……”
話未明說,但不言而喻。
程橋北內心十分感謝大家在他困境中的相助,也知曉白澤和石煊都是真心誠意的朋友,不然也不會說這些掏心窩的話。
程橋北起身給兩人倒滿酒,舉起杯說:“在沒人認識你們之前,我贏下對賭協議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那么現在,我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br/>
聞言,白澤與石煊相視而笑,共同舉杯,“我們就祝你成功?!?br/>
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話落杯起,一飲而盡。
聚會結束后,程橋北在大廳等代駕,窗外飄著雪,他拿出手機給陳寧溪拍張雪景的照片。
north:下雪了。
陳寧溪沒有回,程橋北自然認為她睡著了。
又多了會兒,代駕到了。
進門后,程橋北輕手輕腳的脫下外套,發現一道微弱的光斜在客廳的地板上。
那邊是書房的門,難道她還沒睡?